元今歌對碧竹苑發生的事情毫無所知,她現在心裡恨不得將龍非絕整個人都大卸八塊!
回到西苑,她立刻吩咐花梨背水沐浴,幾乎要將身上的一層皮都搓下來。
“渣男!死人渣!”元今歌一邊罵,一邊將自己深深浸入浴桶,順便還把自己那想要提劍殺人洩憤的慾望強行按耐下去。
而這種事情元今歌再也不想再經歷一遍了,也實在是不想看見龍非絕那張惹人厭的臉,直接讓人推了後面幾日的早餐。
不過好在龍非絕也沒有再主動來找她麻煩,讓元今歌悠閒了幾日。
很快,冬狩之日到了。
元今歌可是掐著日子算著這一天的,眼看著腹中孩子一天一天長大,答應了錚王妃的約定也不是那麼好糊弄過的。
所以在今晨用膳之時,她就準備了護胎藥,趁著花梨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服下,確保腹中的胎兒不會因騎馬而出什麼意外。
“王妃,東苑那邊似乎已經準備動身了。”花梨輕輕為元今歌換好騎裝,在元今歌耳邊輕聲說道。
“知道了。”元今歌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換好衣服就朝著王府的大門前走去。
一出府門,元今歌就看到了停在門口的豪華馬車,龍非絕也在旁邊。
只不過,他手上還扶著一個嬌弱纖細的身影。
楚妍兒正挽著龍非絕的手,小心翼翼地掀起帷裳,扭動著曼妙的身姿,餘光還瞥了她一眼,隨後小臉一仰,得意洋洋地上了馬車。
元今歌臉色一哽。
這楚妍兒怎麼也在這裡?
不是說冬狩嗎?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跟過去做什麼?
而且這種場合,小妾能去?
思緒在腦海中亂飛片刻,在龍非絕看過來的時候戛然而止。
元今歌直接無視了龍非絕的眼神,自己大步一跨,踩著馬凳就上了馬車。
當著下人的面,龍非絕直接被下了面子,臉色也倏然冷下。
這幾日沒有看到元今歌,猛地見到對方,龍非絕就想起那日元今歌當著皇帝的面提起和離之事,一口氣窩在心中,讓龍非絕無處發洩。
隨即,龍非絕眼前場景倏然轉換憶起那日元今歌躺在自己身下,肌膚細膩,宛若凝脂。
彷彿指尖還存有當時的觸感。
他猛地皺了皺眉,壓下心中的不適,翻身上了馬,刻意忽略了自己的口乾舌燥。
“王爺不上來嗎?”時刻盯著龍非絕動靜的楚妍兒掀開帷裳,柔聲詢問。
“本王騎馬。”
說著,就牽動韁繩,馬兒率先衝了出去。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一行人到了此次冬狩的地點——皇家獵場。
整片鬱鬱蔥蔥的森林都已經被皇家禁衛軍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住,氣勢莊嚴肅穆。
元今歌率先下了馬車,她看著林子裡氣派的營地,伸展了一下在馬車裡坐得僵硬的四肢。
胳膊腿兒還沒伸直,龍非絕騎著馬的身影就進入了她的視線。
男人一臉陰沉地跳下馬,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楚妍兒下車,期間還要狠狠瞪元今歌一眼。
元今歌才懶得理這兩個人,她大步進入獵場,看著周邊的擺設和物件,簡直兩眼放光!
馬窖內有數不清的好馬,而旁邊的整整八排架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琳琅滿目。
她這還是第一次在古代這樣真刀實槍地狩獵呢,二十八世紀的時候,頂多也就是在戶外打打真人cs,哪有這種實戰刺激。
一想到等會兒進了林子以後的場景,她就搓了搓手,十分激動。
於是元今歌快步上前,上手摸了摸一匹精瘦的好馬,頓時有些愛不釋手。
在場不少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再加上她是從那輛標誌性馬車上下來的人,所以大家都對她恭恭敬敬的,沒有不長眼的上來找麻煩。
而守在馬窖的馬伕及時出聲道:“安王妃若喜歡,奴可以為您牽一匹強裝的馬來試試。您手裡這匹,有些瘦弱了。”
元今歌聞言收回手,然後轉而看向兵器架:“不用,我就是隨便瞧瞧。”
她又掃了眼剛剛被她摸過的那匹馬。
瘦是瘦……但弱?
那可不一定。
不遠處,龍非絕終於將慢吞吞的楚妍兒扶下了馬車。
他不滿地往前望,就見元今歌似乎完全忘了他一樣,早早就跑到兵器庫看兵器去了,大搖大擺的樣子,哪裡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