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非絕的眼神冰冷的像是淬了毒,落在母女二人身上的視線就像是在看兩個死人。
劉翠兒哪見過這陣仗,嚇得屁滾尿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敢再說胡話,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完整的句子,“我……我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這藥我是在回春堂買的。”
原本龍非絕沒想過對這兩個無名小卒親自動手,可聽過元今歌的描述之後,他更加肯定這毒與當年他母妃中的毒有解不開的淵源。
“來人!把這倆人看管起來,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放出來!”龍非絕長劍一收,插進劍鞘裡,看了廉珩一眼。
“是!”廉珩雙手抱拳,低頭應是,“屬下遵旨!”
廉珩說完話的一瞬間,不知從何處閃出幾個黑衣人,押著楊氏母女離開。
“王爺!我們知道錯了王爺,請饒我們一命!”
這一下,母女二人真的知道害怕了,苦苦哀求,楊氏也早沒了一開始的囂張氣焰。
“是啊王爺我們知道錯了嗚嗚……”劉翠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被一個黑衣人拽著離開。
一行人剛離開,一個粗獷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是風塵僕僕從演武場回來的元大將軍,
他聲音急切中充滿了擔憂,一臉慌張地看向元今歌,“歌兒!你弟弟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原來,元錦宣剛中毒的時候,朱氏嚇得六神無主,派人去找元今歌之餘,還派了小廝去軍中尋人,把元將軍叫了回來。
“將軍看著是否眼熟?”未等元今歌回答,龍非絕推開房門,用下巴指了指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元錦宣,眼神冰冷。
元將軍就那麼遠遠一掃,也分辨出了這症狀正是中了月魂散的後遺症,高大的身軀輕輕一顫,往後退了半步。
這症狀他怎能不眼熟,當年他親眼看見龍非絕的母妃就是種了這個毒去世。
“我兒為何會中此毒?!”電光石火間,他看向龍非絕的眼神從迷茫轉為了瞭然,而後憤怒,“是你?”
元將軍眼神死死盯著龍非絕,語氣裡都是化不開的憂愁與痛苦,他拔出佩劍,直指龍非絕的面門。
“呵,將軍真是老糊塗了。”見此,龍非絕不緊不慢地撣了撣衣袖,抬眸看向元將軍,冷笑出聲,“若本王想報復,定會直接對你動手,絕不會傷及無辜,本王可不像元大將軍,助紂為虐,對一介女流下手!”
元大將軍看了一眼元今歌,也意識到是自己關心則亂,誤會了龍非絕,據他對龍非絕的瞭解,如果對方想報復,定會衝自己而來,絕不會拿一個小孩子出氣。
再者,龍非絕都這麼多年沒動手了,也沒道理突然對一個孩子出手。
思及此,元大將重重吐出一口氣,緩緩開口,“當年,我只是奉命去送藥,並不知那是毒藥,如果知道,又怎會做出那等事!”
一瞬間元將軍似乎老了十歲,神情哀傷。
他隱瞞了真相這麼多年,也自責愧疚了這麼多年,要不是為了元今歌的幸福,他是不會把真相說出來的。
龍非絕帶著審視的目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元將軍,“此毒極為珍貴,並不常見。”稍稍緩了臉色,隨之轉頭看向窗戶外,“據我所知,元將軍手裡,就有此毒。”
這麼多年,他暗地裡做了不少調查,也自然查到了將軍府有這個毒藥,所以並不相信對方無辜。
“王爺說的不錯。”元將軍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神情嚴肅,眉頭隨之皺起,“據我調查,皇后娘娘手裡也有此毒。”
一時間,一石激起千層浪,震驚之餘,元今歌想到了很多事,隱約覺得似乎有一條線,把這些事情串聯在了一起。
她心中的警鈴大作,暗自警惕,莫非……當年的事情並未結束,而是還有更大的陰謀?
龍非絕的臉色也變了變,想到的遠比元今歌更多!
“報!”就在這時,龍非絕派去調查藥店的人回來了。
他走到龍非絕面前,雙手抱拳,單膝跪地,“屬下已經調查過了,京城裡確實是有過這麼一個小藥鋪,只是現在,早已人去樓空,關了門。”
很顯然,這個店鋪有問題!
賣給劉翠兒毒藥的人,不簡單!
“可有發現其他線索。”龍非絕斂了斂眸子,放在背後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
“未曾。”屬下搖了搖頭,補充道,“屬下查探了一下週圍環境,一切都收拾得很乾淨,看起來就像有備而來。而後屬下又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