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康拿著藥忙去後院找人煎煮,而元今歌則是帶著龍奕辰進入了內室,準備為他施針治療。
懷安將龍奕辰抱到床上,元今歌展開了自己手中的銀針,她特意將這些銀針放入藥液中浸泡了一個晚上,這樣在施針的時候也可以讓藥物滲透到龍奕辰的身體裡。
“把褲子捲到膝蓋上。”元今歌吩咐了一句。
龍奕辰沒有什麼異議,照著元今歌的吩咐去做。
常年累積的病痛讓龍奕辰的面板瑩白,只可惜肌肉已經萎縮,小腿處的形態比常人怪異不少。
元今歌沒有馬上施針,反倒是替龍奕辰按摩了一下,以促進他小腿處血液的迴圈。
“有什麼感覺嗎?”元今歌一邊按摩一邊問著。
龍奕辰搖了搖頭,元今歌也沒再顧及什麼,將手下的力道加以最重。
突然,內室的擋簾被粗暴的拉開,一道憤怒的聲音如炸雷般在元今歌的耳邊響起。
“你們在做什麼!”
元今歌嚇了一跳。
龍非絕一直在身後遠遠跟著,自然也看到了她在街上和龍奕辰的相遇。
他心中本來就窩火,結果跟著他們二人到康濟堂後,竟看到了這樣一幕。
元今歌居然和別的男人這般親密接觸!
“你怎麼會在這兒?”
龍非絕最近是怎麼回事,老在她背後陰魂不散的?
相較於龍非絕,元今歌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去。
“你跟蹤我!”
若非如此,元今歌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來解釋龍非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這人變態吧?
胸口處的怒火難以平復,龍非絕的眉眼間更是凝聚著陰雲,似乎馬上就要到一個爆發的界限。
“怎麼,覺得本王破壞了你們的好事嗎?”
“元今歌,你還有沒有一丁點羞恥心!”
怪不得元今歌不斷拒絕自己,強行要給龍奕辰治療。
原來還藏著別的心思。
今日自己若是沒有跟來,他們兩個人還會做什麼?
一個太子,一個六皇子。
甚至那個白昭也算在其中。
這女人簡直是不知廉恥!
想到這裡,龍非絕更加的惱怒。
他站定在元今歌的面前,臉上的怒意似乎馬上就要像元今歌撕碎。
“妄想症是病,你能不能找人治一治,省得每天什麼事都不幹,就在這裡臆想。”
又是這樣。
元今歌真想當場把龍非絕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
自己只要和一個男的說了句話,在他的眼中就是有私情嗎?
“首先,這裡是醫館,其次,我在給人治病,龍非絕,你能不能先將自己腦子裡的水倒一倒再出門?”
元今歌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胸口處的怒意。
龍非絕他有病,不要和病人一般見識。
元今歌真後悔,後悔自己勞心勞力在百寶箱裡給他種藥材,期望他中的毒早日康復。
他只配喝一副啞藥,永遠閉上嘴。
“本王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種治療方法需要肌膚相貼,這般親密?”
旁邊龍奕辰看著龍非絕如此憤怒的模樣,開口勸慰。
“三哥,你不要誤會,三嫂確實是在為我治病。”
“父皇向來誇讚你克己守禮,可你學的那些禮數就告訴你和別人的妻子如此親近?”龍非絕冷眼看著龍奕辰。
剛剛他在外面看得清楚,龍奕辰落在元今歌身上的眼神不太一樣。
龍奕辰愣了一下。
龍非絕這番話讓他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龍非絕,你夠了!”
元今歌緊咬著自己的牙關。
“你自己心裡髒,看什麼都髒,我是一個大夫,在大夫的眼中只有傷病,沒有男女之分。”
龍非絕被噎了一下。
“大夫治病救人是職責,難不成一個診脈的動作,在王爺的眼中都是和別人手拉手嗎?”
元今歌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了惱怒。
醫生是她的職業,更是她的熱愛,元今歌不允許有任何人對此進行詆譭。
“元今歌,你是個有夫之婦。”
龍非絕眉頭緊鎖,只覺得這女人伶牙俐齒,胸膛的怒意依舊熊熊燃燒。
可龍非絕若是不提他們兩個人的關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