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元今歌的臉色,朱蓉心中咯噔一下,囁嚅道:“加了些調情用的香料……”
她惴惴不安地問,“……可是因為這香,王爺才發怒離去的?”
元今歌沒有否認,只是吐出一口氣,“母親為何要這麼做?”
剛剛要不是因為她想到腹中的孩子,及時打住,不然還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抱歉,歌兒。”朱蓉聞言有些自責地垂下頭,“母親只是覺得今日王爺氣得不輕,所以想著讓你們二人夫妻間的關係融合一些。我以為這樣做會令王爺開心點,你的日子才會好過,這才……卻不曾想好心辦了壞事……”
看著朱蓉垂下頭自責的模樣,元今歌想說的重話卻遲遲沒有說出口。
對方到底是為了她好,本意不是害她。
“母親,為何要讓他開心我的日子才會好過呢?好過的日子都是自己爭取來的,事事以男人為先,處處順著他,我和他養的一隻狗有什麼區別呢?”
朱蓉這種就是典型的深宅婦人,一心認為女人的出路只有討好夫君。夫君就是天,要把天捧得高高的,女人在家中才能立足。
可是她又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的思想還是二十八世紀那個開明時期的現代人思想,聽到這種以夫為天,完全沒有自己獨立思想的話,就忍不住心中鬱結。
“女人也是人,男女既然成為夫妻,那就是平等的關係,這麼一味地縱容他,我也只不過會變成被圈養在籠中只會逗人開心的金絲雀罷了,這種日子又有什麼好過的?”
她也不期待朱蓉能贊同她的話,但是這些話,她不說心裡不舒服。
元今歌又繼續道:“夫妻關係是相互扶持的,我是他妻子又不是他奴隸,人都是會思考的,只有自己看得起自己,才能贏得別人的尊重,夫妻也一樣。讓我去討好他?不可能!”
“這種事我今天做不到,以後也做不到。您不用再替我操心了。”她說完後,看向朱蓉的神色,見對方還愣怔,也不願意再多言,直接回屋關門。
她懶得管之後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睡覺!
徒留站在門外一臉震撼的朱蓉,一時無法反應地怔愣在原地。
元今歌的話直接顛覆了朱蓉原有的婦人認知,她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麼驚世駭俗的話!
以至於在丫鬟扶著她回房後,朱蓉還是沉思在元今歌的話語裡面,半天沒有出來。
而元今歌這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龍非絕走了的關係,元今歌這一覺睡得分外踏實。
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沒有人叫她,她也樂得清淨。
直到走出臥房後,才發現門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候著一個小丫鬟,知道是朱蓉吩咐她候著不要吵醒自己,就擺了擺手,讓她下去。
“你去給母親說一聲,我有事先回安王府了,若宣兒身體還有什麼問題,就讓差人來安王府尋我。”
等丫鬟領命離開後,元今歌才大步朝著將軍府大門前走去。
昨日回來得匆忙,也不知花梨有沒有因為她受罰。
她原本堅信龍非絕是不會亂傷及無辜的,但經過昨夜龍非絕的發瘋,她又不確定了。
萬一龍非絕遷怒了花梨怎麼辦?
匆匆趕回安王府後,元今歌就遠遠瞧見王府門前來回走動著一個身影,是花梨!
見她沒事,元今歌鬆了一口氣。
“王妃!”見到元今歌之後,花梨立即迎上來,“您終於回來了王妃!”
發現她神色匆匆,元今歌面露疑惑:“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花梨小碎步跟在元今歌身邊,神色慌張道:“王妃,您快去隨奴婢去廳堂,王爺動怒了!”
元今歌跟著花梨一同踏入了王府,聽到花梨的話,她不由皺眉,“誰又惹他了?”
難道是從昨晚氣到現在?渣王爺心眼怎麼這麼小!
花梨回道:“今日清晨,錚王和錚王妃不知為何忽然造訪,奴婢遠遠瞧了一眼,發現兩人都神色有異,像是來者不善的模樣,此時人都還在前廳,想是因此王爺才動怒的。”
花梨面色擔憂,“王妃,你說他們來幹什麼呀?”
錚王妃?
元今歌心思一動,知道是她之前埋的引子終於起作用了,哼笑一聲,“當然是來丟臉來了!”
說著帶著花梨朝著廳堂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安王府廳堂內。
“啊——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