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塵絲毫沒有注意到顧芊和玄瀾月的異樣,接著說道:“我們不確定他是否知道這本秘籍的用途,所以不敢打草驚蛇。只能派遣信任的族人進入他所在的門派亦弦派,找機會接近他,拿回秘籍。”
“誰知這亦弦派心術不正,不想著走正途,卻偏偏喜愛鑽研旁門左道,我們從族人那裡得到的訊息,他們竟然不知從哪裡得到了魔修之法,正鼓動整個門派修煉。我那族人因實在受不了,找機會脫離了他們。”
“也是因為我們維護族人心切,不希望再有族人傷亡,所以默許了。誰知正巧在族人走後,亦弦派便與望月宗進行交流,隨後發生了煉明宇與花岐落結契一事。”
“事發突然,我們都來不及反應,他們便各自脫離了宗門。原本出現了魔修一事,我們是需要處理的。但因著煉明宇脫離了我們的視線,所以我們當時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尋找煉明宇的蹤跡上,將處置亦弦派的事暫時放在了一邊,導致出現瞭望月宗的慘狀。”
“可……”顧芊緊皺著眉,“為何望月宗被滅門之後你們沒有立刻處置亦弦派,反而是幾年後,花岐落自己去報了仇?”
聽著這個問題,明九塵嘆了口氣,眼中盡是懊悔與愧疚。
“當時我們族內出現了很大的問題,當時的族老,我們族內的最強者大限已至,仙逝了。沒有了他的庇護,我們自己也是自顧不暇,只能沉寂起來,以待來日。”
“原來如此。”
“不過我們還是有暗中追查的,這個煉明宇是魔修無疑,自從與花岐落結契之後,便再也沒有拿出那秘籍,所以我們懷疑,這本秘籍被他給了花岐落。”
“後來他消失了之後,我們也曾想過要追查他的下落,可是,那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痕跡被掃除的一乾二淨,我們找了好久硬是半點蹤跡也沒有發現,最後只能轉道緊盯著花岐落。”
“知道花岐落復仇之後,我們本想跟她到岐落鎮找她要回秘籍,誰知又晚了一步,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人已經死了,岐落環都建好了。我們曾派人進去過,結果便是失去了在裡面的記憶。後來,不斷的傳出各種怪異的傳聞,我們也就不敢再輕易行動了。”
聽完明九塵說的故事,顧芊理了理。
雖然還是有很多東西不清楚,但起碼望月宗的慘案不是因為明氏一族,只是因為亦弦派心有雜念,偏旁門左道,起了對望月宗的殺念。
她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煉明宇就是魔修,說不定亦弦派得到的魔修之法就是煉明宇給的。
而他不知從何處偷來了明氏秘籍的第九式,也許是因為察覺到了明氏的追蹤,又或者想要禍水東引,所以將其交給了已經結為道侶的花岐落,自己跑路了。
花岐落並不知道自己道侶是什麼身份、發生了什麼,但因著情誼,只能守著那本秘籍,死前還特意設定了禁制隱藏。
給凌陽花岐落道侶玉佩之人,想必就是煉明宇自己吧。
估計也只有煉明宇,才能讓花岐落甘願赴死。
不過為什麼煉明宇要花岐落死呢?
“顧小友,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那捲秘籍對於我們明氏一族來說,真的至關重要,我們願意用任何東西來換,只要我們能夠拿得出來的,都可以!”
從思考中回神,顧芊看向明九塵,沉吟片刻後說道:“前輩如此真誠以待,顧芊也不願為難。只是我在意的,是被人在背後算計。若你我早些這樣,坐下來好好談,我很願意賣前輩一個面子。”
“是,此事卻是我明氏一族做事有欠考慮,給你們帶來的麻煩,我們願意補償。”
“補償是次要,我只是需要一個說法罷了。”
明九塵明白,顧芊這是非要一個道歉了。
她既然這樣說,想必也是猜到了,做這件事的人,不是他。
“這是應當的,我一直沉迷修煉,所以如今明氏的主事人並不是我。我已然傳信給他,讓他速速趕過來。顧小友放心,此事定會給顧小友一個交代。”
“前輩深明大義,顧芊佩服。既如此,我們也可商量商量這秘籍的歸還一事。”
“當真!”明九塵的眼睛頓時亮了,想不到這顧芊這麼好說話!
原先還以為可能拿不回來了呢!
畢竟人家實力強悍,拼硬實力,整個明氏一族也拼不過她後面的一個。
不行,得讓那小子快點,早道歉早安心,免得夜長夢多。
“自然,不瞞前輩,那東西我看了,對我來說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