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分,艦長早早的登上了自己的艦船,除了負責養護休伯利安的工作人員外,並沒有人注意到他此次的行動。
他站在甲板上,低頭去看打著哈欠越來越近的齊格飛。
“快上來吧,時間可不等人。”
艦長朝下方喊著,提醒他快點登上休伯利安。
他們要做的事情還需要一定程度的保密呢。
齊格飛很快登上船,走到他的身邊,道:“真沒想到,我竟然會有這麼感謝你的一天。”
齊格飛撓著頭,連平日裡那副不正經的模樣都收斂了些許。
“哼哼,你要感謝我的時候還多著呢。”
艦長雙手抱臂側眸看著他,雖然並不是齊格飛主動提出來的,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他最早期回溯計劃的一部分。
回到控制室後,艦長抬眸對中央管控的愛醬喊道:“走吧,將地點定在西伯利亞雪原。”
“愛醬收到~”
引擎點火,休伯利安按照規定好的航行進發。
“雖然這說很不合適,但我聽說你那個什麼能力,使用的條件還挺苛刻的?”
齊格飛和艦長站在船艙內,向他發出著自己的疑問。
艦長的目光平淡無波的看著他,道:“的確有前提條件,不過無須擔心。”
時空座標和時間節點都在天命的資料庫內,所以對他而言,回溯塞西莉亞的條件是一早就齊全的,只不過因為頻率的原因,他不能夠連續的進行回溯。
畢竟他這樣做純屬在樹海的眼皮子底下跳舞,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現在的他仍然不能正面的應對樹和海的降臨。
而那次回溯奧托的時間距離現在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作為掌控著世界的樹對他的注視也削弱到了能夠讓他再次回溯久遠時光的地步。
在世界泡中的經歷深深的觸動了他,所以這次艦長稍稍改變了一下自己原計劃的回溯順序。
也是給琪亞娜和幽蘭黛爾的一份驚喜。
原本還算健談的齊格飛這次出奇的沒有和他多說什麼,只是走到甲板上,微風吹亂著他的一頭白髮,或許也吹亂了他此刻的心境。
他將要見到自己最愛的人了。
以休伯利安的航行速度很快抵達了西伯利亞雪原的地點,冰寒的氣候讓他們張口說話間都會噴出白氣。
“呼,這鬼地方還是和以前一樣,冷的不像樣子。”
齊格飛儘管這樣說,但從他的身上可看不出任何寒冷的跡象,反而大幅度的活動了兩下身體,然後將視線投在下方的雪原。
默默的掃了他一眼,和眼前這個早早就是天命的“女武神”不同,自己可是“普通人”,沒他那麼耐凍。
艦長在愛醬的貼心提醒中返回房間為自己披上了一層厚衣服,這才讓自己感受好多了。
齊格飛掃了一眼全副武裝的艦長,打趣道:“你這體質也不行啊,要不要和我去鍛鍊鍛鍊?你這樣我很不放心啊。”
“你所謂的鍛鍊就是平時工作渾水摸魚,天天逃出去找瓦爾特喝酒嗎?”
艦長面無表情的從他身邊走過吐出一句話,垂眸看向那個散發著濃郁生機的地區。
因為雪樹的影響,休伯利安不能直接降落在他們的預定的目標地點,因此艦長選擇讓休伯利安降落在其附近的位置,正好不會讓自己的回溯影響到休伯利安。
他們從船上走下,雪原上堆積的厚厚的雪踩在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艦長吐出一口白氣,西伯利亞的環境確實冰冷,他的目光投向遠方,回想起之前發生過的第二次大崩壞事件。
也正是在那一場誕生的第二律者,崩壞的女王導致的一切結果。
塞西莉亞所帶領的小隊,以及齊格飛和德麗莎都是當年的參戰人員。
至於後續黑淵白花的聖血解放、齊格飛的全力一擊、奧托下令發射的崩壞能裂變彈。
這段故事的過程在艦長等人的心中早已無比熟悉,他微微側眸去看身旁的齊格飛,他當時正是那場災難的主角之一。
“唉……”
他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一個個來吧,自己也不能太過著急了。
繼續朝著當初災難發生的準確地點走去,這短短的路途上,偶有雪狼會在遠處不停的凝視著他們,似乎是把他們當做覓食的物件了。
“要不要抓一隻來烤烤?”
齊格飛從艦長一旁走出,兩人早早的就注意遠處的雪狼,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