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以腳點地，背後一陣白煙冒出，懸浮在半空中，俯視著下方站在陽臺上的李素裳。

“人又如何，鬼又怎樣。你只需要知道，被我們盯上的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口出狂言啊……”

李素裳隨手將長劍甩著劍花，右手食指中指並立，隱隱從她身上散發的劍意朝四周擴散。

預感不妙的女人抬起機械手臂，在快速的重組後一枚小型導彈從她手中射出。

“既然如此，我們就好好切磋兩下吧。”

勢如破竹般的劍意鎖定在女人身上，將她層層包圍起來，一種如芒在背般的感覺讓她的戒備核心不斷警報著。

在她眼中的李素裳帶著微微淡漠的笑意，本應清晰的身影不知為何虛幻起來。

李素裳手中長劍脫手飛向天際，道：“請領教了。”

靛藍色的長劍於天空垂直下落，李素裳輕踏在劍柄之上，同時在女人身周劍陣已成！

從她身上散發的那股磅礴劍意如滔滔不絕的汪洋大海般刺痛著女人的神經。

雖說身體的絕大部分被替換成堅硬的合金，但她仍能感覺自己如案板上的魚肉一般任人宰割。

這使得她咬牙認栽，今天怕是踢到鐵板上了。

女人將雙手橫放，機械肢體蘊藏的火力毫無保留的向李素裳攻擊。

那那些飛行途中的導彈和子彈等攻擊方式，都在接近她嬌軀時彷彿被空氣中鋒利的東西斬開，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傷害。

身旁的劍陣微微鳴動，李素裳足下一朵劍蓮綻放，身影出現在離她最近的一柄長劍上。

眸中帶著武鬥時的認真，一柄飛劍入手，一劍斬出！

哪怕是機械肢體為她帶來遠超常人的身體力量，但她面對的是天命S級別的女武神。

她們的存在本就是天之驕子，更是不同於常人的存在。

李素裳自然能看出她眼中的死鬥意味，她當然無需留手，但本就俠義心腸的她不能對弱於自己太多的人下死手，斬出的長劍僅僅剜去了她的一條機械手臂。

將空中掉落的金屬手臂接在手中，李素裳垂眸微瞥。

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的工藝，她是怎麼得到的？

在她無言的沉思時，手中的機械手臂突然顫動變紅，同時溫度急劇升高膨脹。

李素裳眸色一凝，數道凌厲的劍意將其斬的粉碎。

女人僅存的一隻手握著拳，口中發出一聲怒吼，位於胸膛處的隱隱跳動的核心填充在她手臂上的凹槽內。

“如果這是閣下期望的，我也只能滿足你了。”

李素裳口中輕念劍訣，劍陣中的所有長劍在她背後逐漸匯聚。

“接好了。”

劍群升起，鋒芒直指。

此時，正站在地面的女人的同夥抬頭看著天空中靜止不動的二人。

……

“欸，你說這倆咋還不動手？”

略帶沙啞的聲音發出疑惑。

“我也不知道，按照三姐的性子來講，不應該會跟她拖太久的啊。”

尖銳刺耳的聲音同樣不清楚天空中對峙的二人想要幹什麼，她們兩個這樣已經僵持數分鐘了。

“噗！”

在地面上的人正疑惑時，上方的女人口中吐出暗紅色的血液，那僅剩屬於人類的眼睛也溢位一道血淚。

與她對立的李素裳負劍而立，掛著淡薄的笑意。

與其說二人在對峙，不如說在李素裳釋放出自己的劍意時，女人就已經被她拉入劍中世界。

這招需要對太虛劍意有著極高的造詣，但她恰好正是天賦異稟之人。

她輕啟紅唇，道：“這般看來，你倒也不算完全不是人。”

她的想要帶敵人進入劍中世界，不僅需要她自身強大的精神作為支撐，更重要的一點則是對方必須要有像人類一般的意識活動。

不然像那些受制於程式命令的機器而言，再強大的精神也是形同虛設。

“你到底是誰？”

女人啐了一口血沫，質問著她的身份。

李素裳秀眉一挑，道：“這你就無需知道了。”

女人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她的對手，低下頭冷聲道：“你們走，我對付她。”

下面的同夥面面相覷，但女人更加嚴厲的呵斥讓他們不得不先行離開。

“你還挺仗義，竟然會讓別人先走。”

李素裳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