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怔了一下,有點摸不準江行的意思。
她想了想才道:“臣妾只是覺得,吉安縣主醫術精湛,在民間頗有賢名,應該不會做這種害人的事情。”
她這話一出,旁人還沒反應呢,倒是江行嗤笑一聲。
最近常嫣在宮裡的名聲,可和賢字半點都搭不上關係。
許真真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與事實不太符合,有點臉紅。
但她還是咬著牙按照原計劃繼續說:“縣主最近雖然和柳常在有幾句口角,但言語爭吵哪裡就值當殺人了?”
“好嘛,好的壞的都讓你說了。”一道清泠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常嫣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走近來。
江行下意識伸出手去接她。
常嫣也不矯情,將手搭在江行的手心裡,轉頭看向許真真,“多謝許此人方才為我辯解了。”
在背後說人還被人堵了個正著,這讓許真真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但轉念一想,她計劃周全,就算江行還想護著常嫣,她也得脫一層皮,以後再想做皇后,也得看看天下百姓答不答應了。
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臣妾說的都是肺腑之言,縣主雖然性情直率,但待人真誠,不像是會在背後害人的人。”
“是嗎?”常嫣冷笑。
什麼性情率真,不就是想說她囂張跋扈嘛。
還有之前她說的那些話,乍一聽像是在幫她辯解,可仔細一想,那不就是在提醒在座的各位,她之前是怎麼刁難柳月牙的。
還專門好心地提醒,她是個大夫,也是最擅長用毒之人。
在場哪有蠢人,都將許真真話外之音聽得明明白白。
“許才人這話說的,是生怕大家不懷疑我啊。”
許真真一怔,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來常嫣和她從前見過的大家閨秀不一樣。
她在心裡暗罵一句,面上卻還是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縣主誤會了,臣妾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話落,她又笑眯眯地看著常嫣,“只是,臣妾一心坦蕩,縣主為何會誤會臣妾的話呢?難道是……”
做賊心虛!
這四個字在所有人的心中迴盪,但此時沒有人再敢出聲符合和議論了。
縣主和丞相之女的紛爭,不是她們能插手的。
“你是在暗指我做賊心虛?”常嫣當即追問。
許真真見多了拐彎抹角的紛爭,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面對面辯解的。
她暗罵常嫣是個沒教養的,只學會了牙尖嘴利。
一般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遇到這種情況,不是應該委屈巴巴地說自己百口莫辯,再義正言辭地說兩句清者自清之類的廢話嗎?
怎麼到了常嫣這裡,就非要追根究底了。
“臣妾只是隨口一說,縣主不必在意。”
“在陛
不就是陰陽怪氣嘛,她雖然不喜歡,但上輩子見得多了,還能被許真真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比下去?
許真真臉色一僵,驚駭抬頭,忙解釋:“陛下,臣妾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陛下明鑑!”
江行擺擺手,沒說話。
許真真便鬆了一口氣,轉頭又對上常嫣,“縣主對臣妾不滿,直說便是,何必拿陛下做筏子刁難於我?”
她委屈巴巴地看向江行。
任何人都不喜歡被人利用,江行是皇帝,應該更沒辦法接受自己被人利用吧?
可讓她失望了,江行並沒有半點不滿的樣子。
反而還有點意猶未盡。
這是,沒被利用爽?
兩個瘋子!許真真在心底罵了一句。
“原來你知道我對你不滿啊!”常嫣可沒給許真真留顏面。
人都欺負到她頭上了,她若是還什麼都不做,以後還如何立足?
她可還想繼續在這宮裡頭住著呢,今日被許真真踩下去,明日就會有數不盡的麻煩找上門。
今日既然麻煩了這一次,她就要一勞永逸。
她要她以後所過之處一片安寧,她要這宮裡的女人再不敢找她的麻煩。
對上常嫣戲謔的笑容,許真真忍不住心慌,但一想到她的計劃成功,常嫣就再沒有機會成為登臨皇后之位,她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臣妾不過是心疼柳妹妹,竟也惹得縣主不滿了嗎?”
言外之意是,常嫣沒有容人之量,因為不滿柳月牙,所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