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出聲回應老比爾斯,只是重重的點頭。
老傢伙說的有道理。
當初我跟老比爾斯對陣的倉庫之戰,我們這方其實是有所保留的。
或者說是被限制的。
任何一個術法休息者都不可能在一座國際化的大都市,肆無忌憚的殺人。
這是我們能在人群中生存下去的基本原則。
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艾貝老媽媽毫無顧忌的出手。
也是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一個術法修煉者,面對普通人時的強大。
哪怕那是一群拿著槍炮的惡徒,在我們面前也只是螻蟻而已。
當然,艾貝老媽媽也是個特例。
她的降頭術是在殺戮中練出來的。
不是每個修行術法的人,都像老媽媽一樣有過被人追殺半生的經歷!
也只有老媽媽這樣的人,才不會迷失在刺激的殺戮之中。
哪怕是我,也不敢說自己能在殺死這麼多人之後,還能像老媽媽一樣毫無波瀾。
比裡帶著我要的活口,回來了。
那是個留著凌亂長髮,包著頭巾的白人大漢。
比裡的身材在我看來已經算是相當魁梧,但還是比不過白人先天的身材優勢。
可惜身形的強壯,並不是衡量強大的唯一標準。
任他張了一對比我腰都粗的胳膊,現在也只能被比裡扭斷成麻花。
雙腿則被比裡非常惡趣味的打了個蝴蝶結。
沒錯,就是徹底折斷了骨頭,靠著皮肉的連線打成的
人肉蝴蝶結。
比裡的手段很殘忍,但是很有效,我認為他做的很對。
當這些傢伙拿槍炮打我們的時候,就該想到自己也有可能落到同樣的下場。
對這幫惡徒心慈手軟,都對不起老比爾斯那些死掉的手下。
沒有他們抗住第一波突然襲擊,幫我們穩住陣腳,任我們有天大的能耐,來不及施展也會被打成碎肉。
老比爾斯看著被比裡扔在地上的傢伙說:“下手太重,昏過去了,隨時會死,沒法問了。”
“有我在,你怕什麼?”我指向老比爾斯腳邊的一塊爛鐵皮,“那個給我。”
老比爾斯撿起鐵皮遞了過來。
我把鐵皮銳利的一角在地上磨了兩下,抬手摸向白人惡徒後背的脊椎骨。
“噗——!”
鐵皮順著他的後脖頸插了下去。
“額——!”
白人惡徒立刻醒了過來,還發出了舒服的叫聲。
老比爾斯詫異的看向我。
我向老比爾斯解釋:“截斷了神經,就感覺不到來自身體的疼痛,但是大腦還在分泌抑制痛感的激素,所以他會感覺很亢奮,你有五分鐘的時間,應該足夠問了。”
接下來就是老比爾斯的表演時間。
我和比裡、艾貝站到一邊安靜的看著。
老比爾斯先是用英文問了一句。
惡徒還表現的很強硬,根本不弔他。
不過這傢伙很快就為自己的強硬付出了代價。
老比爾斯把惡徒扶起來
,靠坐在汽車上,然後開槍順著他的雙腿一路打了上去。
雖然惡徒感覺不到疼痛,但是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打成肉泥,絕不是美好的體驗。
當老比爾斯打完了p5的最後一顆子彈,崩碎了惡徒的小兄弟之後,那傢伙徹底被征服了。
根本不需要老比爾斯再開口,惡徒就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都交代了出來。
老比爾斯非常虛偽的對著惡徒,比劃了一下教徒做祈禱時常用的十字手勢,一槍結束了白人惡徒的生命。
我們都等著老比爾斯說出他審問出的資訊。
老比爾斯卻站在原地發起了呆。
“什麼情況?是誰要殺我們?”我問老比爾斯。
老比爾斯非常瀟灑的扔下了手裡的微衝,從風衣內兜裡掏出了一根雪茄對著燃燒的汽車點著。
“這是一筆我都已經忘記了的血債!”老比爾斯抽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了煙霧。
襲擊我們的人來自芝城,他們是一個叫血腥柺子幫的犯罪集團。
這個集團最近剛剛經歷過內訌,換了新的老大。
襲擊我們的行動是就是新老大上位之後,佈置的第一項任務。
老比爾斯說這是一筆他早已忘記的血債,則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