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七……”我一邊掰著指頭數數,一邊對著他們倆人笑。
當我按下了最後一根手指頭,李一也開始笑。
含笑、暗笑、微笑、偷笑、傻笑、歡笑、狂笑、憨笑、苦笑……
李一的笑容一點一點的升級。
笑到沒了力氣,就躺在了地上。
一直笑到兩隻眼睛都流出
淚,明明痛苦的在地上蜷曲,還是笑聲不止。
麗薩好歹是個藥降師,多少看出點門道。
她伸出手指不停的在李一唇邊輕點,設法用藥降術給李一解毒。
李一的笑聲不但沒有止住,反而更加狂放了!
麗薩滿臉憤慨的質問我,“你給李一吃的真是毒藥?”
我心想,自以為是的女人啊,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難道只許你們對我威逼利誘、下降頭、玩離間計。
我要反制,就只能說說狠話而已?
誰規定我這樣的好人,就得坦然接受壞人欺負了?
想跟我玩兒“雙標”,那也得我樂意玩兒才行。
我翹著二郎腿擺弄手機,不搭理麗薩。
麗薩也不是輕易坐以待斃的人。
我看著她偷瞄狗寶兒。
她大概在後悔輕視了我,剛才沒試著給小卉、七嬸下降頭。
現在家裡她能下降頭的只剩下個狗寶兒。
可狗寶兒身邊有我、有紅姑。
藥降我有的是辦法破解。
我也告訴過麗薩,紅姑天克她的蠱降。
麗薩猶豫了片刻,老老實實低頭放棄了這個想法。
也幸虧她信了我的話,沒在狗寶兒身上再次嘗試。
紅姑可不像我這麼心慈手軟。
今天上午麗薩的降頭都是針對一群人,不是刻意針對狗寶兒。
不然紅姑發起飆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先躲到安全的地方,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說。
李一是麗薩好閨蜜的心上人。
救人命是救,救人心也是救。
哪怕為了陳綺思的心,麗薩也不能看著李一笑死在這兒。
她換了副笑臉,走到我身邊,趴在躺椅的扶手上,眨巴著兩隻大眼睛衝我發電。
這是要跟我使美人計啊!
出門步行五分鐘,就有現成的賢惠媳婦兒在。
我犯不著跟這個要命的蛇蠍美人兒瞎黏糊。
“沙眼?結膜炎?我不賣眼藥水。”我毫不留情的奚落麗薩。
麗薩可憐的巴巴對我說:“我以為像你們這種有成就的華國修行者,都是嘴硬心善。”
我輕輕的搖頭,說“不好意思,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
“我家祖上是跑江湖的,主動殺人害命的事我不做。”
“讓人
欺負到頭上,還滿口仁義道德的蠢事,我也做不來。”
我捏上麗薩的下巴,一點點的用力。
她的臉色漸漸有些不自然。
我使勁擰了一把,冷著臉說,“我的道德標準沒那麼高,你想探我的底線、逼我就範,就要先做好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
麗薩站起身,輕聲說:“是我錯了。”
她帶著感慨問我,“如果一開始,沒有那些試探和算計,我們老老實實的登門求你救命,你現在是不是已經跟我去獅城了?”
我靜靜的看著麗薩。
她的懊悔不知道有多少是真誠的。
不過現在還犯不著玩同歸於盡。
我也就是讓她認清一下現實,別老做白日夢把別人都當傻子。
我從兜裡掏出一大把小藥丸,自己吃了一顆,剩下的都給了麗薩。
麗薩拿去餵給李一吃。
抖手給李一塞了滿嘴。
李一憋的臉紅脖子粗,強行嚥下去。
眼看李一的著笑聲止住了,麗薩還想接著喂。
我幽幽笑著,提醒麗薩,“明天開始,前三天12小時一顆,中間三天6小時一顆,後三天3小時一顆。”
麗薩聽著趕緊收回了手,問我:“十天以後毒就解了?”
我砸吧著嘴點頭。
麗薩喜上眉梢。
我嘆聲道:“金家秘製‘失笑散’,跟世面上的是兩碼事,十天之後這個藥就沒用了,人就笑死了。”
我看著麗薩謹慎的把藥交到李一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