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妮是個有原則的人,我決定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
“按照之前的承諾,你現在應該是我的助理。”我對吉妮輕聲說,“你攔我的路就是違反約定,我會在見陳綺思之前,先順便了結你跟我的事,反正今天我是出來要債的,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我抬手打了個“響指”。
身後那群降頭師立刻響應。
他們盯著吉妮壞笑連連、摩拳擦掌。
我從電梯門的反光中,看到有人已經從遮身的黑袍子裡掏出了骷髏頭。
吉妮低頭了。
她抬步讓到了一邊。
我瞭解吉妮的性格,如果她覺得自己做的事是對的,即使面對圍攻,也不會怯懦。
這個女人是學會了以大局為重,不想在這裡激怒我惹出大麻煩。
布陀帶的人不少,我們分乘了兩架電梯上樓。
吉妮也跟進了我乘坐的電梯,用的是吳常先生助理的身份。
布陀用眼神詢問我的意思。
如果我有需要,他完全可以替我處置擋路的“叛徒”。
我對布陀微微搖頭,預設了吉妮的身份。
電梯門開,門口已經站滿了整裝戒備的人。
這些人都穿著整齊的西裝制服,衣服裡鼓鼓囊囊明顯裝著傢伙。
眼神中的凶氣和堅定更不是
我輕輕嘆了口氣,“看到了吧,這可不是我在找麻煩,是有人不識抬舉,非要逼我發飆!”
這句話是對麗薩說的,也是對吉妮說的。
不用我再招呼,布陀帶著兩
個降頭師已經封住了電梯口。
同時另一架電梯裡的降頭師都湧了出來。
十幾個保鏢,也就是頃刻之間,全部躺在了地上。
麗薩輕聲說:“我怎麼覺得這些人比在長金軒厲害多了?”
“看跟誰比了。”我對麗薩笑道:“在長金軒跟我鬥法是拼命,沒人喜歡送死,自然都會收斂。”
“今天出門是虐菜,露臉的機會,誰都不會放過。”
布陀委屈看著我說,“現在都是自己人,拜託留點面子好吧?”
我與布陀會心一笑。
布陀帶人在前面開道,我們穿過辦公區一路直到會議室外,停了下來。
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染著一腦袋黃毛,右邊耳朵掛著個金耳圈的中年人站到了布陀面前。
布陀與那人對視,猖狂一路的降頭師們也都沒有妄動。
我覺得這人有點意思,問吉妮這人是誰?
“福田正雄,綺思的私人顧問。”吉妮無奈的說,“要不你在這裡等一下,我進去把綺思叫出來行嗎?”
“哦。”我隨意應了一聲。
吉妮喜出望外。
“咱們見綺思,還要讓人通報?”我委屈的問麗薩,“你說這算不算是不拿我當朋友?”
吉妮很識相的停下腳步,又回到了我身後。
麗薩低著頭依舊不說話。
我在樓下就擺出了陣勢,吉妮下來擋駕後,還安排了一波保鏢,陳綺思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事情已經是明擺著的了。
陳綺思不想見我。
我把“見朋友”掛在嘴邊,是給
麗薩面子。
因為人家不念情義就知難而退這種二幣事,哪怕我願意做,布陀這波人也不能答應。
“唉,人心啊!”我搖頭感嘆拔眾而出。
福田正雄推開布陀,仰著臉用鼻孔跟我對峙。
“怎麼一股小鬼子味兒?”我捏著鼻子問布陀,“是不是很臭?”
布陀也學我的樣子捏起鼻子,“比陳年屍油還臭。”
“八嘎!”福田正雄怒罵一聲,用流利的國語問我是誰?
他還說上一個在陳氏企業總部這麼囂張的人叫金灶沐,現在已經死了。
如今的陳氏企業董事長,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
麗薩聽到這話,立刻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我能感受到她的憤怒,因為我也很惱火。
這小鬼子話裡有話。
他不只認識我,還知道我換了身份。
我來獅城不久,在外面露臉的事,只有長金軒裡教訓那幾個紈絝少爺而已。
金灶沐在獅城,實際上是流星一樣剛出現就消逝的人物。
誰也不會去在意一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