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命之術,瓦古搞出的新玩法?”我把吉妮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高思智子在床上站了起來,人皮偶俑站了起來,血屍也從陳鶴年的身上站了起來。
一人、一屍、一俑並排站在床邊,一人動,屍與俑都在跟著動,所有的動作精準到不差分豪。
高思智子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你看到了,我是個女人,但我很強大,強大到不需要男人的幫助。”
“尼克和那些傭兵不是男人嗎 ?”我笑著問高思智子。
高思智子從床上跳下來,看向地上的一個草人。
血屍一腳下去,一個草人被踩散。
“他們只是我的玩物、工具,我讓他死就死,讓他生就生。”高思智子看著我,“我要你,是因為喜歡你這種真正有能力的男人。”
高思智子扭動腰肢婷婷而立,“把你的愛都給我,我給你想要的一切。”
說實話這個光著膀子的東瀛女人,看起來還是很讓男人受用的。
可惜她身旁多了一個血屍和一個人皮偶俑,這就實在讓人掃興。
我問高思智子,“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幫你殺了陳鶴年,然後重整陳世企業,把陳氏企業變成金氏企業,收拾好這些殘局,讓你做上金氏豪門的太太,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陪著你享受榮華富貴。”
“陳鶴年不用你殺,我要你殺了她!”高思智子用兇厲的眼神看向我摟在懷裡的陳綺思。
我搖頭疑聲問:“就這麼簡單?”
“美人、權勢都擺在你面前,就是這麼簡單,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高思智子催我動手。
我嘆了口氣,施施然笑說:“大姐,你呆在陳鶴年身邊,有沒有聽他說過我的來歷?”
“我不嫌棄你的出身。”高思智子說,“等你成為我的人,沒人會再記得你是個大陸過來的農村鄉巴佬。”
“得了吧!”我上下打量
高思智子,“麗薩你比年輕,身材也比你好,我要想吃軟飯,早就去吃比爾斯家族的軟飯了,而且我們家規矩大,吃軟飯會被打斷腿的!”
“最主要的是,我嫌棄你啊!”我猛然拉開身後的門,把陳綺思推出去。
“找死!”高思智子背身唸咒,開始做法。
她背上的女鬼紋身隨著肩膀的聳動,面板的拉扯竟然閉上了眼睛,提起了嘴角,看起來就像在陰笑。
地上的草人齊刷刷的後仰,抬起頭對著我。
無皮女屍向我走了一步,
地上的草人一起朝我跳了一步。
最近的已經捱到了我的腳邊。
“等等——!”
我抬手大叫制止高思智子。
高思智子扭過頭斜眼看著我,“怎麼?你怕了?”
“怕不怕的另外說。”我問高思智子,“我是想問瓦古那老東西怎麼會教你這些?”
高思智子鄙夷一笑,“你敢拒絕我就要死,知道的再多也沒用了!”
“你說的有道理。”我探囊取物,攆起一顆硃砂丸捏碎了撒在腳邊。
被硃砂丸碰到的草人,驟然冒起了火光。
高思智子狠狠剜了我一眼,再次聳背扯動鬼紋身、念起了咒決。
草人隨著無皮女屍一窩蜂的朝我衝過來。
我撒在腳邊的硃砂線,就像給那些詭異的草人劃定了禁區。
但凡觸線,草人就要變成火人兒。
隨著燒起來的草人越來越多,我的面前形成了半人高的火牆。
我都被撩燒的只能緊緊靠在門上。
“滋啦啦——!”
無皮女屍邁步踏進火牆中。
它身上的血液、脂肪被火勢烤的發出陣陣怪響。
我從百寶囊中扯出一張“鎮屍符”拍在無皮女屍腦門,一腳將它踹的倒飛出去。
“我的意思不是問你瓦古為什麼要叫你這種術法。”我看著高思智子笑道:“我是想跟你說,瓦古教你這些全都是破爛
玩意兒。”
之前初見高思智子用出術法,活心、動血、行屍,我著實驚了一下。
等進了這間屋裡,我算是看明白了。
這些破招看著咋咋呼呼,挺能唬人,其實就是個攛在一起的大雜燴。
地上的草人用的是魘鎮術,是最古老的詛咒之術,由此衍生出來的術法繁如過江之鯽。
凡是要用到生辰八字和受降者髮膚的降頭術,全都脫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