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氣沖沖的王琦,傑拉克對他的這位長輩充滿了抱歉,明明淳小白可能是被冤枉的,然而自己卻毫無辦法,眼睜睜看著他一步一步成為罪犯。
離開總部,
傑拉克前往了當地的某一個郊區,在華國的說法中叫做城鄉結合部,來到了一棟木質結構的小別墅門前,輕輕敲打了一下房門。
頓然,
房門就被打來,一位中年的婦女走了出來,見到傑拉克後臉上浮現出笑容,說道:“孩子你終於想起你阿姨的家了,我都以為你忘記了...”
見到自己最親近的人,傑拉克原本心中的汙霾全部一空,笑著說道:“阿姨...你可別胡說,就算我忘記自己是誰,也不可能忘記這裡的。”
“呵呵...”
“就知道逗你阿姨。”中年婦女笑呵呵地讓傑拉克進入到了房間,然後為他倒了一杯水,隨即坐在他的身邊問道:“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
傑拉克搖了搖頭,裝作一副根本沒有任何事情的神態,說道:“沒有...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只不過最近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麻煩。”
“是嗎?”
“你從小和我生活在一起,你的一舉一動我怎麼可能會猜錯。”中年婦女無奈地說道:“對你要不要緊?如果不要緊的話...就放棄吧。”
傑拉克有時候很佩服自己阿姨,雖然她只是一位普通的婦女,但是她的看人卻極其準確,這一點自己絲毫沒有學習到。
“沒有大礙。”傑拉克繼續否認道。
“你這孩子...是不是和電視上的那位年輕人有關?”中年婦女說道:“我記得你前不久在華國,而現在就出了這一檔子事情,我猜測你和那年輕人認識吧?”
這...
被猜中了。
自己和他何止是簡單的認識,而且親眼看著他一個稍微不正常的人變得,殘酷和無情...
“我...”
“我是不是做錯了?”傑拉克卸下了心中的負擔,想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給自己最親近的人,希望能夠得到一絲的靈魂解脫。
“我看著一位曾經認識的人,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到犯罪的深淵,我卻站在一邊...顯得毫無作為,阿姨...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錯了?”傑拉克面露哀傷地說道。
見到傑拉克如此的模樣,身為他的長輩...中年婦女習慣性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眼神中充滿著柔情。
“孩子...”
“從前阿姨很反對你這麼做,但是看到你懷疑自己曾經的夢想,又覺得很可惜...”中年婦女繼續道來:“你現在是這個世界的和平信仰,那些飽受危險的平民會跟隨你,雖然這一條道路很艱難,可是總有一天,我相信你會帶著全人類走向新的世界。”
“可...”
“如果和平需要人來無端的犧牲,那和平還有什麼意義?”傑拉克問道。
中年婦女笑了笑,起身前往了廚房,在途中說道:“孩子...阿姨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需要你自己去尋找你的答案。”
“晚上吃什麼?”中年婦女問道:“牛排怎麼樣?”
關於晚飯的問題,傑拉克並沒有做出選擇,此刻的他腦海中全是關於那個答案的事情,是啊...既然事情已經成為這個模樣,那麼自己的確應該不能逃避。
而是解決它!
既然淳小白是陷害的,那麼自己就努力調查,找出他被人陷害的證據,如果...他的確殺害了自己的隊友,那麼只能接受律法的審判。
可是...
現在怎麼聯絡到他?
這是一個巨大的問題呀!
...
遠在非洲廢土,
淳小白那個慘啊,先是失去了自己的隊友,又是被遺棄在荒野之中,身上除了三把‘小寶貝’、兩把手槍、一個‘小白一號’面具之外,就剩下了四部壞掉了的手機和一個殘缺布條。
而且這四部手機沒有一部是自己的,全是張琳美他們四人的遺物,當然...最重要的就是從張琳美手上拿到的一個殘缺的布條。
這很重要,
上面有一組英文字母,引起了淳小白注意力。
“呃...”
“歐洲血色...後面沒了。”淳小白朝著北邊不斷地前進著,眼睛則是看著布條上面的殘缺單詞,不由皺起了眉頭。
看來是血色烏鴉歐洲部門人殺的張琳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