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麥卡倫的警告讓躁動的領導層短暫的安靜下來,上位的老油條自然清楚她言出必行的執行力,但總有些二貨認為麥卡倫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的紙老虎。
短暫的避了風頭,立馬就計劃著對麥卡倫下手,一個擅長情報的傢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對此已經回想起麥卡倫作風的老油條們只是冷笑一聲,既然不怕死的要去招惹那就去吧,只要自己手底下的安分守己就行。
結果還不等躁動人員動手,麥卡倫的人率先打上門來。
厚厚一沓的檔案袋隨手甩在桌上,說是來送東西,這架勢就差直接炸地盤了。
那些琢磨著想動手的傢伙們一個不落,全部收到了麥卡倫送來的檔案袋,還要求領導人親自去看,不然後果自負!
本來不準備放在心上的人立馬開啟了檔案袋,裡面全是關於自己的違規操作,單拎出去一個都夠他們喝一壺,更別提這麼多……
立馬臉色鐵青的把派出去的人全部撤了和回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搞死麥卡倫就能解決的,她哪怕死了也是真的會讓他們陪葬。
“東西我們已經送到了,也按你交代的去說了。”
諸伏景光三人坐在鶴川悠夏的對面,他們中間擺放的桌子上放了三杯熱茶,氣氛說不出的怪異,上次的事情後,他們有近二十天沒見面,可以說毫無聯絡,直到昨天晚上鶴川悠夏讓他們去一個地方去檔案,然後按照上面的地址送出去。
“剩下的不用管,他們自己知道怎麼做。”聞著茶香,鶴川悠夏抿了口熱茶,又輕輕放下。
她可不是琴酒那個傻子,有什麼事喜歡親自動手,手底下有人不用白不用,反正目前來說這三人還不敢背叛她。
“我想問下,你怎麼確定這些人會動手?”諸伏景光知道檔案袋裡是什麼東西,鶴川悠夏並沒有封口,所以他檢視的同時也傳回警視廳了一份。
鶴川悠夏笑而不語,只是抬手拿起茶壺將三人面前的茶水添上,直到壺底和桌面發出碰撞。
“重要嗎?”
她抬眼看向諸伏景光,一段時間不見,他看起來憔悴了一點,想必是最近任務繁忙沒怎麼休息吧。
“想殺我的人太多了。”向後靠在椅背,伸手撐住下巴,笑意不達眼底,“組織裡隨便拎出來一個都不想讓我活。”
動了別人的蛋糕,甚至還捏了人家的把柄,心裡有鬼的都想讓她去死,趨利避害是本能,誰都不想身邊放個定時炸彈。
琴酒會挑中她無非是因為她能拿捏住那些人,她只是偏科,不是沒能力。
小組裡其他人不想上位嗎?當然也想,但這個上位的前期毫無保障,活著才是最大的懸念,就算僥倖過了這關,上位後面對一群餓狼,他們的能力能夠自保,但要想直接拿捏住所有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這從開始就是件得罪人的事情,琴酒的扶持只不過是讓他們上位,至於能不能坐穩這個位置,那就是自己的本事,可以說上位的就是個沒有實權的空架子。
如果琴酒倒臺,上位的自己是什麼後果可想而知。
在這個形勢變幻莫測的組織裡,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所以他們寧願有根基的一點一點往上走,也不願挑這種連個架子都搭不上的未知路。
確定扶持麥卡倫上位後,他們雖然不太甘心但也不會多說什麼,最多是在她上位前加點料,讓人難一點。
當然這也是琴酒預設的情況下才會做。
說白了就是好人他們做,壞人他們也做,受苦受難的只有她一人。
鶴川悠夏在著手對付躁動領導層人員的同時,順便給正在出任務的幾人加了點東西,不致命,但受點傷是有的。
她鶴川悠夏從來不是以德報怨的人,只會睚眥必報。
至於琴酒有沒有意見,她根本不在意,他會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嗎?到現在他都沒找她事,那自然也是預設的。
降谷零看著眼前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女孩,她的身上已經徹底沒了之前的影子,不達眼底的笑意,舉手投足之間帶著玩弄人性的自信,她相信自己會是勝利者。
不過事實也確實這樣,她升到了高層,也拿捏住了不少人。
鶴川悠夏作為朗姆的學生無疑是合格的,也可以說得上優秀。
在他們最初進入組織,鶴川悠夏已經作為一枚棄子被放入琴酒手下,也許是想避風頭,也許是存了自暴自棄的想法,她的情報能力在行動組只能說得上正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