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鶴川悠夏的敲打,三人果斷從自己的訊息線路再次打探了訊息,作為他們的上級,她不可能平白無故的點出來。
要麼是事情的本身有問題,要麼就是踩到了她的雷點。
後者不太可能,只要沒涉及到人身安全,以及他們本身就是放養狀態,她的雷點可以說根本踩不到。
就算真的踩到了,她也不可能簡單的敲打就完事,高低讓他們看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這是她從種花家學的。
拿到的資訊也確實如他們所料,這次晉升沒有那麼簡單。
“所以要賭一下嗎?”
兩人換了間安全屋商討接下來的計劃。
“不好說。”諸伏景光心裡沒什麼底,“這次雖然是個機會,但這個後果我們不一定能承擔得了。”
這兩年下來他們也發展了自己的人脈,但要是想在這種情況下安然無恙的往警視廳傳訊息,那真的不太好說。
“鶴川也不會無緣無故提醒,她知道的東西比我們更多,連她都開始提醒,怕是沒這麼簡單。”
就像鶴川悠夏的上位一樣,過程兇險無比,就連上位後也處在危險境地,要不是她有手段,現在怕是連個骨頭渣子都沒了。
按現在這種情況,琴酒一派,上級又是麥卡倫的他們上位,不知道又要面對什麼樣的處境,跟現在的鶴川悠夏比起來怕是也差不了多少。
他們沒有切身體會到她的處境,所以始終無法站在她的角度去思考,直到她坐上高層,那厚厚一疊的檔案袋就像是狠狠打了一巴掌。
她不想做,但是她不得不做,人已經被架上戰場,不爭必死無疑,爭了雖身陷險境,但這何嘗不是一絲生機。
即使他們現在明白了她的處境,但依然無能為力,階級的差距,能力的差距將他們狠狠割裂。
他們還在成長,而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上高位,原來基層和領導層之間的差距,真的不是努力就能彌補。
“兩年下來還是沒辦法打破壁壘。”降谷零心中帶了怒氣,狠狠砸了一拳,“到底怎樣才能上去!”
階級的資訊壁壘真的沒有辦法打破,即使他們的人脈再廣,沒有滲透進領導層那就什麼都不是。
降谷零感覺自己快要瘋了,睜眼閉眼都在執行組織的任務,他不知道自己手底下到底有多少條人命,尤其是看到臥底處決,他心裡面更是憤怒到極點,但又不能表現出來。
“再等等吧。”諸伏景光嘆了口氣,總會有機會的。
……
接到電話,又是熟悉的陰惻惻聲音。
“死路上了?”
“沒呢,我怕你死路上。”嚼著口香糖,鶴川悠夏看著瞄準鏡中的身影,“有話快說,我還在出任務。”
嗯,看到臉了,不是這個,換人!
對面的琴酒難得沉默一秒:“你哪來的任務?”
這一句話給鶴川悠夏也幹沉默了,語氣中帶著不可置信:“你忘了我可以自己接任務了嗎?”
她都坐到高層了,完全不用在琴酒手底下接任務,可以直接從情報中心接手。
不是,這哥怕不是還沒反應過來吧?
“那你怎麼還沒死。”麥卡倫真是禍害命長,怎麼著都死不了。
撇了撇嘴,眼也不眨的從瞄準鏡中尋找著任務目標:“你不也還活著,急什麼。”
她都習慣了,琴酒已經被她養成了刻板話語,見面就會說她為什麼還不死,如果哪天琴酒不說了,她就該懷疑琴酒是不是換人了。
她這號是真練成了,琴酒都能被她嚯嚯成這樣,高低得拿個組織最佳!
“你真是個禍害。”
聽到這話的伏特加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後視鏡,果然看到了沒有咬牙切齒的大哥,不知道為什麼,他真的從剛才那句話中聽出來了讚賞。
轉頭又覺得自己聽錯了,讚賞麥卡倫這個事,他覺得誰都可能,唯獨自家大哥不可能!
“多謝誇獎,你也一樣。”找到了!
鶴川悠夏眯了下眼,毫不猶豫摳下扳機,後坐力震在肩膀上,瞄準鏡中的身影瞬間倒下。
迅速起身收拾東西,彈殼裝進兜裡,抹除掉痕跡揹著揹包往樓下跑去。
“你在幹什麼?”聽著對面急促的聲音,琴酒眉頭一皺。
“撤離啊!”鶴川悠夏一邊下樓一邊翻白眼,“所以你到底什麼事?”
給她打了電話,半天也不說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