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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一起罵

推開辦公室大門,降谷零一臉疲憊的坐在工位,伸手捏了捏鼻樑。

這幾天連軸轉讓累到了骨子裡,不過這樣也好,讓他沒時間去想幼馴染的死亡,還有另外兩人的詢問。

他不知如何去說諸伏景光的死亡,那部穿孔的手機到現在還在抽屜中封存,屬於諸伏景光的殉職報告被他寫了又刪,刪了又寫。

事實上他手底下已經不止寫了一份殉職通知,有些臥底的屍體和性命甚至是他來解決的,他覺得自己遲早會麻木,但每次敲鍵盤寫報告,簡單的一句話卻怎麼都打不出來,如此蒼白的一段話就這麼簡單概括了一個人的一生。

如果他們活下來,他們的履歷一定不會是這麼簡短蒼白,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

難以言喻的痛苦湧上心頭,甚至比他親自了結那人性命時更痛苦。

他只能將自己關在房中無聲的替逝去的生命祭拜,直到真相大白於天下那天,他們的屍體才能從無人知曉的角落遷入寺廟。

現在祭拜的人又多了一個。

看著剛輸入的名字,降谷零沉默了半晌,最終在諸伏景光四個字後面補充。

[諸伏景光於12月7日,因臥底身份暴露殉職,處決者:鶴川悠夏(組織代號:麥卡倫威士忌)]

摁下提交鍵,降谷零閉上眼靠進座椅中,往日整潔的西裝外套添了許多褶皺。

‘zero,等結束了,我們一起去寺廟祭拜,現在就先收起那些懺悔吧,別連累了其他人。’

夕陽透過窗戶照進辦公室,沐浴在夕陽中的男人一動不動,他的金髮在陽光中格外耀眼,它好像格外偏愛這個男人,試圖用自己剩下的陽光去溫暖他。

“會死嗎?”

“不知道。”松田陣平叼著煙甩出撲克,“如果她能好好珍惜自己身體的話,應該不會。”

整理著牌,餘光看見萩原研二狀似糾結的摸牌,像是在思考怎麼樣才能贏他,鼻子輕嗤一聲,這傢伙又開始裝了。

“哎呀呀,好冷漠啊小陣平。”萩原研二扔出撲克,拿起手邊的啤酒喝了一口,重新將煙放進口中,“小鶴川知道了會傷心的。”

“傷不傷心與我有何關係?”

嗤笑一聲,剩下的撲克牌隨意往兩人中間一扔,雙手撐在地上。

“我贏了。”

“你真是……什麼!贏了?!”

萩原研二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牌,又看了看中間攤著的牌,瞬間吱哇亂叫了起來。

“這不公平!上次是你贏了,這次應該是我贏!”

“好好說話。”松田陣平眼睛一眯,剛拿出來的煙條準確無誤扔進萩原研二懷裡。

“我哪有不好好說話……”

嘟嘟囔囔的接住煙,用剩下的菸頭點著新煙,猛吸一口,咂吧咂吧嘴。

“你這煙怎麼比那會兒的有勁,心情不好?”

替換掉菸頭,松田陣平嗤笑一聲,給了萩原研二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吐出的煙霧模糊了松田陣平鋒利的眉眼,也遮住了萩原研二皺起的眉頭,他們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一個罪犯而惆悵,甚至是絞勁腦汁為她爭取寬大處理。

……

燃燒的火柴被隨意扔在地面,流淌的液體瞬間點燃,火苗順著痕跡蔓延,直到眼前的房子竄起火光。

摘下口罩,沖天的火光照在臉上,炙熱的溫度絲毫影響不到鶴川悠夏,她頂腮看著逐漸變大的火勢,從口袋摸出煙放入口中,未收起的火柴盒再次派上用場。

低頭點燃煙,還在燃燒的火柴扔在地上燃燒殆盡,鶴川悠夏抬起頭,戴著黑色手套的左手拿下口中的煙,藍黑色的眸子印著沖天的火光。

“為什麼?”

為什麼?

鶴川悠夏頭也不回,表情淡淡抽了口煙,煙霧吐出才開口。

“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不是嗎?”她歪頭看向旁邊的諸伏景光,笑眯了眼睛,“他見過你的臉,就該死。”

諸伏景光沉默,垂在身側的手攥成拳頭,他知道鶴川悠夏說得沒有問題,起碼對於麥卡倫來說沒有問題,事實上對於諸伏景光來說,這件事還有別的解決辦法,但是他來晚了。

這件事已經走向了麥卡倫設定的結局,並且無法挽回。

“不用你來收尾。”她再次看向火光,“他是組織的人,哪怕他只是一個基層,你有你的辦法,我有我的手段,沒什麼好糾結的。”

接連吐出的煙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