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沐毅現在的狀態如何,是否生病?有沒有受到虐待?還有,如果梁國要求釋放沐毅,你們戎國需要什麼條件?”
姜珣心知,班勒不一定能夠給出答案,但他還是誠懇地問道。
“梁國要求釋放沐毅?”班勒端起茶盞,深深地飲了一口奶茶,“梁皇不會要求釋放他吧?我猜是殿下你個人的意思,畢竟你曾經在沐毅軍中做過監軍,可能你二人交情不錯吧。”
姜珣沒有否定,也端起茶盞,飲了一口奶茶,道:“味道不錯。”
班勒露出欣賞的表情:“殿下喝的慣我們戎國的奶茶?”
姜珣道:“幾年前做監軍,與你們戎國作戰時,我便喝過,還喝的慣。”
班勒道:“沐毅現在的情況還好,雖然被囚禁,但我們可汗並沒有苛待他,畢竟,他的副將崔彬,在我們可汗面前,還是很受器重的。有崔彬關照,沐毅不會有事。崔彬還算義氣,我們戎國人佩服講義氣的人。”
姜珣問道:“如果有人想去戎國見一見沐毅,可以嗎?”
“這個?”班勒遲疑了一下,“不會是殿下想去見他吧?”
“我想安排他女兒去見見他。”
“他女兒?沐毅不是被抄家了嗎?他的女兒還能自由活動?”
“他女兒就在我的身邊。也在寧國。”
班勒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慢慢挑起了大拇指:“殿下夠意思,竟然如此關照沐毅的女兒。不過,殿下如此憐香惜玉,我猜恐怕還有別的意思吧?”
“這個就無需班勒大人勞心了。班勒大人既然能當寧戎會館的主事,想來應該很受可汗器重,姜珣真心來問,還望班勒大人知無不言。”
看姜珣如此看重自己,班勒心裡很高興,道:“不過是女兒想要見見父親,這個應該不是難事。”
“如果去的話,不只是沐毅女兒一人,我姜珣也要同去。”姜珣緩緩說道。
“啊?”
姜珣的話,出乎班勒意料,讓他很是吃驚。這個四皇子膽子夠大呀,他竟然要去戎國,戎國是梁國的敵國,難道他就不怕被扣在戎國?不怕給沐毅作伴?
“殿下想去戎國,恐怕沒那麼容易。最起碼,也要徵得你父皇的同意吧。殿下不是普通人,你是一國皇子,萬一有個什麼差池,戎梁兩方面都擔待不起。”班勒勸道。
“沒那麼複雜。皇子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須陪在沐毅女兒身邊。”
見姜珣態度堅決,班勒愈發欽佩。心中暗贊,這姜珣是條漢子,完全不同於他所見過的那些皇家子弟。畢竟,很少有人為了一個女人敢於以身犯險。
班勒道:“如果想去,我隨時可以幫你們。”
機會難得,姜珣又向班勒打探梁國督帥錢冒庚對戎作戰時的情況,班勒露出難以掩飾的譏笑:“殿下,恕我直言,真不知你的父皇是咋想的,竟然派了這麼一位廢物點心作督帥,梁國怎能不敗?”
班勒指出了錢冒庚諸多指揮失誤之處,連連搖頭:“這個錢冒庚,犯了許多小兒般的錯誤,這才有了我們大戎的節節勝利。不過,我們倒是樂見你們梁國派出這樣的人物作督帥。哈哈哈。”
姜珣並未露出尷尬的表情,耳朵認真傾聽,心中暗暗記下。有朝一日,這些都是清算錢冒庚的證據。
二人正在敘談,忽然從後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一些人的叫好聲。
“哦,這是我們戎國來的一些隨從,他們閒來無事,正在後院摔跤。”班勒解釋道。
“戎國人喜好摔跤真是刻到了骨子裡,即便來到寧國,仍然不忘此好呀。”姜珣笑道。
“殿下不如隨我到後院看看?”
班勒邀請,姜珣不好拒絕,便隨班勒一同來到了後院。
後院中,幾個漢子身著袒露胸部的牛皮坎肩,腰間圍著寬寬的板帶,正在捉對較量。
姜珣看了一會兒,也不禁鼓掌叫好。
班勒心中一動,笑道:“殿下可否賞臉,與在下切磋一二?”
姜珣看了看班勒,這傢伙頗為壯實,又經常習練摔跤,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但拒絕人家的邀請顯然不合適,男人嘛,到任何時候也不能露怯。
姜珣點頭,開始脫下外袍。班勒很是驚訝,他沒想到姜珣竟然答應了。
班勒以為,姜珣不過是脫下外袍,和自己意思意思,豈料姜珣竟然也脫光了膀子,露出了上身健碩有型的肌肉,一看便是經常習練。這,這可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