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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限制入境

姜珣已經發現這個問題了,見縣令提出,便說他要去和沐姑娘商量一下。

縣令不解,這麼一件小事,難道堂堂皇子殿下還做不了主嗎?居然要和那個小娘子商量一下。

看縣令表情,姜珣笑著解釋:“代寫書信這個主意是沐姑娘提出來的,是否停止,我自然要去聽聽她的意見。”

縣令恍然,挑起大拇指稱讚道:“想不到沐姑娘小小年紀,竟是如此宅心仁厚!殿下亦是愛民如子!下官欽佩之至。”

這時的沐芸,正在一棵大槐樹下,柔聲安慰一位帶著孩子的衣衫襤褸的年輕婦人。

原來,這位婦人的丈夫已經戰死,婦人見眾多戰俘家屬都在代寫書信,想自己與丈夫已是天人永隔,不禁潸然淚下,最後,越想越難過,實在控制不住情緒,只好蹲在大槐樹下,摟著孩兒嚎啕大哭起來。

沐芸問明情況,扶起婦人,輕撫她的肩背,好生開導。看著遠處那些還在排隊的戰俘家屬,看著眼前這位淚水漣漣苦不堪言的婦人,沐芸越發覺得,她這個做女兒的應該理解父親。

父親這次身不由己,雖然被迫揹負了罪名,卻保住了那兩千兒郎的性命。父親過去曾說,征戰幾十年,已經有數不清計程車卒在他的眼前死去,年紀越大心越軟了。這一次,估計他無論如何也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兩千兒郎殞命戎國。所以,他做出了此生唯一一次違抗皇命的決定。

姜珣轉述了縣令的建言,沐芸輕嘆一聲:“我們能幫這些戰俘家屬做的,僅限於此。像這位大嫂,丈夫戰死,比那些戰俘家屬更慘,可我們卻幫不了她什麼。”

姜珣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遞到婦人手中,隨口問了下她丈夫的名字,寬慰她莫再傷心,帶著孩子回家度日吧。

婦人領著孩子千恩萬謝的走了。望著母子倆的背影,沐芸道:“我替這對母子謝謝殿下了。”

姜珣苦笑:“你還謝我,你不知我此時此刻心裡有多慚愧。百姓如此悽慘,我貴為皇子,卻無能為力,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沐芸用驚訝的眼神看向姜珣:“這可不像是大梁皇子說出來的話,難得呀,殿下竟然也會悲天憫人。”

姜珣不滿地道:“怎麼,在你眼裡,大梁的皇子們就是一群酒囊飯袋,紈絝膏粱?”

沐芸唇角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調侃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過,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你!”姜珣氣得眼睛瞪了又瞪,卻又拿沐芸沒有辦法,唉,誰讓你姜珣是品春樓的常客呢。

沐芸邁步走向書信代寫處,道:“好啦。就依四皇子殿下,今晚便打住吧。我一個奴婢,可不好誤了主人的行程。”

姜珣在後面喊道:“我可是徵求了你意見的。”

一個奴婢!對呀,你沐芸是我的奴婢,姜珣忽然自言自語道,哪有主人請示奴婢的道理?我是主人!

不過,看沐芸透過代寫書信心情好了許多,姜珣還是很高興的。

停止代寫書信,雖然有違初衷,但也不得不如此。姜珣拜託縣令,若是再有戰俘書信,可先暫存,將來再想辦法轉送到寧京。

第二天一早,姜珣一行悄悄啟程,捎給戰俘的書信竟然裝滿了兩個大木箱。

……

終於到了梁國與寧國交界處,已經能夠清晰地看見雍州城了。雍州是寧國最靠近梁國的一座城池,進入雍州,也就等於進入了寧國。但在這裡,姜珣卻遇到了麻煩。

雍州城負責接待的官員,告訴姜珣,只允許梁國質子一人進入寧國,身邊護衛和侍從侍女,一律不得隨行。說,到了寧國都城寧京後,寧國自會為梁國質子安排相應人等。

這是什麼狗屁規定?這也太苛刻太牽強了。說白了,就是歧視,就是刁難。

無論如何,姜珣也沒料到寧國竟會冒出這種規定。護衛李鐵當時就急了:“我們梁國的皇子,怎能沒有護衛相隨?即便兩國互派使臣,還允許護衛同行呢。為何這次就不讓護衛和隨從進入寧國?”

雍州接待官眼皮一耷拉:“這和互派使臣是一碼事嗎?知道什麼是質子嗎?質子就是人質,是扣押在我們大寧的。這次的質子是梁國皇子,身份特殊,我們必須保證質子的人身安全。”

“笑話,保證殿下安全的事,不正應該由我們梁國護衛來做嗎?讓你們寧國來保證?別忘了,你們可是我們的敵……”李鐵差點把“敵人”二字說出口,要不是姜珣捅了他一下,他很可能會和接待官吵起來。見姜珣制止,李鐵只得悻悻作罷,站在一旁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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