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青山,身披流光鎧,宗師境的他氣血如龍,威勢磅礴,好似山中虎君,一舉一動皆有莫大威勢。
這是當眾斬殺向鑫重、鯰魚妖魔後,李青山第二次公開露面。
在場平谷縣的豪族看著李青山,心中只覺得畏懼,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好一個虎將!”黃德江睜開眼,眸子掠過一抹精芒,不由得在心中驚歎。
以黃德江狠辣的眼光,他足以確信,李青山若是領兵打仗,衝鋒陷陣,將來必定能成為帝國之虎。
“可惜,你偏要浪費自己的天賦。”黃德江搖了搖頭,繼續拄著拐,閉目養神。
李青山環視一圈,目光落在黃德江身上片刻,旋即坐在了縣太爺的位置,朝著堂下說道:
“近些天來,諸位對天義軍很不滿啊。“
話音落下,在場世家背脊發涼,一股寒意從尾椎骨,衝到天靈蓋,心臟都差點停止跳動。
算賬!
在場世家都明白過來,今日讓他們過來是為何。
“不,李將軍英明神武,我們怎麼可能有不滿啊。”有世家嚇得顫抖,連忙解釋。
李青山瞥了那人一眼,冷聲道:“將人帶上來!”
縣衙大堂,足足幾百號人,被押解進來,跪伏在地。
那些個世家面色驟變,他們可都能認出來,這些都是自己派出去,賄賂李青山麾下,亦或是鼓動百姓的人!
可現在無一例外,全部被抓!
“怎麼會這樣?”有人嚇得癱坐在地。
就連從一開始,就穩坐釣魚臺,閉著眼睛,彷彿能把控一切的黃德江,也不由得瞪圓了眼睛。
是啊,怎麼會這樣?
八字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就算李青山麾下有忠義之人,不貪圖錢財,將賄賂之人抓獲。
可難道他麾下個個都是聖人不成?
所有人都一點不貪?!
將所有賄賂之人都抓了起來!
這個結果讓自詡看透人性的黃德江難以置信,他蒼老的眼睛,緊盯著李青山,似乎是要將李青山看透。
李青山迎著所有人的目光,冷聲說道:“天義軍收平谷縣耕地,是為所有百姓,皆有田耕種,希望諸位明白,別動不該有的心思。”
眾多世家低著頭,恐懼到了極點。
仍有不甘者,沉不住氣,憤然站出,對李青山罵道:
“這些田地,乃是我等家族,世代積累而來,你有什麼資格奪走?”
這句話說到了其他世家心坎裡。
確實,世家百年積累,多少代人奮鬥,才積累下這般家業。
豈能被李青山寥寥幾句話就給奪走?
只不過包括黃德江在內,他們都不敢說出來罷了。
李青山看了那站出來怒罵的人一眼,是個年輕的漢子,故而沒有黃德江等人那般能忍。
對於這漢子的說法,李青山只覺得想笑。
人,一撇一捺,從不是孤立生存在這世界的生命。
世家說這些田地是他們的。
那昔日開墾荒地的先民、勤懇種植的農民、世代生存在這片土地上的百姓,又算什麼呢?
他們才是耕地的開墾者、種植者,和守護者。
歷史不是一個人的歷史,而是千古傳承下來,不知多少勞動人民,共同創造的歷史。
只不過史書太小,只塞得下幾個名字。
導致所有人都忘了,誰才是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迎著那年輕漢子的目光,李青山淡然道: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餘。爾等擄掠民脂民膏,享受數代富足,我替天行道,將屬於百姓的田地拿回來,分配給百姓,有何問題?”
那漢子面露譏諷,徹底豁了出去,罵道:“替天行道?你以為你是天子嗎?”
“哈哈哈……”李青山笑出了聲,他知道不可能和這群世家講道理。
畢竟道理有用的話,那還要拳頭幹什麼。
他站起身來,目光如炬,雙眸似龍,嚇得那漢子後退了幾步。
攜裹凜凜威壓,李青山聲音迴盪在天地:
“狗屁的天子,我便是這亂世的天!”
話音落下。
縣衙大堂外忽有驚雷炸裂,似是天地在咆哮。
隆隆雷聲嚇得在場世家頭皮發麻。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