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世解脫。”
“來世?”賈佛搖了搖頭,他本就煩躁,敗在大乾手中,還不知道弘法如何出自他。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賈佛心中實在有太多疑惑。
年齡小,經歷的事情少,賈佛卻享受常人難以想象的名利,堂堂佛兵大統領,榮華富貴,縱情聲色,好不快活。
除了親情外,其他慾望都得到極致滿足下,春風得意又忽然受挫,賈佛不免思考起一些更深層次的事。
本想從一塵口中得到答案,誰知道一塵說的確實些,連賈佛這個孩子都覺得狗屁不通的事。
賈佛越想越煩,一把扯過身邊的女子,嚇得那女子花容失色。
“大師說來世果報,那你前世做了什麼惡,才淪落到如此下場?”賈佛掐著女子的喉嚨,滿面兇相。
女子淚流如水,被賈佛嚇得渾身顫抖,“不,大人,我不知道。”
“大統領,你……”一塵剛想開口,卻見賈佛手上用力,竟將女子的頭扯了下來,丟到了一塵腳下。
看著死不瞑目的女子,一塵渾身骨頭像是被抽走了一般,癱軟無力,滿腔話語堵在喉嚨,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大師,她不知道前世。”賈佛臉上帶血,冷冷看向一塵。
一塵沒想到,賈佛如此兇狂。
只是賈佛並未因此停下,走到兩邊駐守的護衛身旁,抽出其配刀,又指向了另一個女子:
“說,你前世做了什麼惡?”
那女子嚇傻了,手腳並用,欲要逃跑,賈佛一刀劈砍而下,將其人頭斬落!
帶著凜然殺氣,賈佛將大廳中,所有侍女、奴僕、護衛殺了個精光。
一顆顆頭顱,擺放在一塵面前,刺鼻血腥味,鑽進一塵腦海,他握著佛珠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眼前頭顱擺成的小塔,讓一塵差點道心破碎。
人非草木,既有心,何來無物?
所謂不惹塵埃,不過是居廟堂之高,緊閉雙眸,封鎖五感,不敢看這人間疾苦罷了。
好聽點叫做高僧,本質上就是鴕鳥。
賈佛咄咄逼人,並未放過一塵,將這染血長刀,架在了一層脖頸上:
“大師,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前世做錯了什麼,那你知道嗎?”
一塵從未想過,自己能被一個孩子,逼迫到道心破碎,滿腹經書無可辯駁的地步,他囁嚅著嘴唇,最終嘆息一聲,“貧僧,不知…”
看著一塵如此,賈佛覺得無趣,本想透過一塵,解開心中迷惘,誰知道所謂高僧,也只是滿嘴空言。
“狗屁的前世來世,我只要今生!”
賈佛一把將手中長刀丟下,邁步離開廳堂,背影決絕。
此刻。
弘法讓賈佛體會過的釋慧的人生。
以及這些日子裡,賈佛放縱的慾望。
在賈佛腦海中交織,他迷茫內心忽地有了方向。
其靈魂海中,那枚種子得到蛻變,茁壯成長,天地間,似傳來癲狂的大笑。
“談慈悲苦利他者可殺!”
“說覺悟擾人心者可殺!”
“言無我滅天性者可殺!”
“修禪定遠勞作者可殺!
“信四諦亂因果者可殺!”
“道輪迴定今生者可殺!”
“漫天佛陀,殺殺殺殺!”
那冥冥之中的癲狂笑聲,驚徹天地,一塵癱坐在地,臉上盡是驚慌和恐懼。
善法寺中,本在禪定的弘法,倏然起身,蒼老眼眸看向賈佛的方向,良久才深吸口氣,面露苦澀,長嘆一聲:“我命不久矣……”
當夜,弘法接見賈佛,並未責罰,反倒是進一步提升了賈佛的權勢,讓其統管金光府內一切事務。
與此同時,屠強、盤震天、刁鴻丹、仁賴幾個僅存的佛兵大將軍,透過弘法掌控的西方教在正明洲八百年底蘊,扭轉乾坤,離開了金光府,回到了千佛寺。
金光府,沒了屠強幾人,賈佛又獨攬大權,一場更加肆意的殺戮,正在繼續。
任何不順賈佛心意的,都將被其凌虐。
小魔王變成了真正的魔頭暴君。
金光府百姓苦不堪言。
與此同時。
金光府外。
大乾軍營之中。
張立安也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
一方面,今天在戰陣上,生擒了不少娃娃兵,只是這些娃娃兵狀態古怪,需要張立安對其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