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葵不知兩人的內心波動,他喘著粗氣,驕傲地揚起頭顱:“沈清棠,都跟你說了不要跟我打,你非不聽,我能感覺到你最近修煉有加,可這差距不是一下就能縮短的。”
甩了甩握著劍痠軟的手,向葵傲氣地盯著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裴羨,轉頭同情地說道:“你這麼替他出頭,他連幫都不敢幫你,你說你幫他為了什麼?”
沈清棠對此不吭聲,像是沒聽見般,就低著頭靜靜等待裴羨的反應。
一陣靜默中,裴羨抿著唇看向身邊圍著他的弟子,眼神一凌,緊接著像是遭受了巨大的壓力,弟子們不受控制地全部跪倒在地,痛苦地捂著心臟嚎叫。
衣袍摩擦間,腳步移動間,一股龐大的壓力朝向葵直逼過去。
“誰說的?”
少年眼也不移,就直勾勾地盯著沈清棠。
“沈清棠,過來。”他喊道。
銀白的劍慢慢凝聚身形出現在他的手中,散發著淡淡的寒氣,那是劍閣弟子悟出獨屬於個人劍意的表現。
“幹什麼?”沈清棠溫吞地挪動腳步來到裴羨面前。
“他剛剛說我不幫你。”
“誰說的?”
“我幫你。”裴羨聲線冷得可怕,話音一落,向葵撲通跪地。
他舉起劍,劍身嗡鳴不止,代表著主人的心也不平靜。
沈清棠不解,抬起黑溜溜的眼睛看他,眼眶殘留著剛剛委屈泛紅的痕跡。
“現在我按著他。”裴羨盯著那抹紅色,眼眸逐漸幽深,宛若不見光的漆黑空洞,可怖至極。
“他剛剛怎麼惹你不開心……現在你怎麼打能讓你開心……”
“就給我怎麼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