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放開人。
被放開的溫子衿臉色很是難看,因為剛剛溫子衿一直閉著嘴的緣故,兩人沒將飯成功喂進嘴裡去,倒是全部喂到了衣領裡。
溫子衿冷著臉低頭去拽自己的衣領,又感覺肌膚上黏黏膩膩的,臉色更難看了,幾乎陰沉的快要擰出水來。
受不了衣服裡黏膩的飯菜,溫子衿冷著臉進屋裡去換衣服。
餐桌上又恢復了短暫的平靜,溫子衿走後,顏遇和薛珩同時齊刷刷的朝林昭言看去,他們異口同聲道,“林將軍應該不會做不該做的事情吧。”
林昭言:“……”
想到剛剛兩人殘暴的舉動,林昭言唇角抽搐了下,緊張的第一個字都結巴了,“不、不會的。”
顏遇和薛珩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林昭言乖乖的喂謝晚燭吃飯,一點過分的舉動都不敢做,只是他要餵食,扒蝦的工作就落到了柳鶴衍身上。
柳鶴衍扒蝦,顏遇將還很燙的湯水吹冷,然後餵給謝晚燭吃,幾人悉心呵護著人,像是在對待心愛的珍寶。
其實幾人在除了的其他事情上還是很寵謝晚燭的,只是一碰到就跟瘋了似的,什麼理智都沒有了,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見顏遇往湯水錶面吹氣,薛珩嫌棄的捂住鼻子,眼神鄙夷,“你惡不噁心啊,將口水都吹進湯裡了,還叫陛下怎麼吃啊。”
這話叫顏遇眉頭動了下,他皮笑肉不笑的勾了下唇,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挖了一勺子綠豆湯喂到了薛珩嘴裡,薛珩瞳孔睜得很大,他一邊尖叫著捂著唇,一邊去掐顏遇的脖子,“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你這個,我,啊啊啊啊死死死!!!”
顏遇猛然被掐著脖子按到了地上,當即就劇烈的反抗起來,兩人霎時纏打在了一起。
顏遇方才是坐在林昭言身側的,兩人打起來的地方離他很近,怕被波及,林昭言抱著謝晚燭往屋裡走,和他很有默契的柳鶴衍直接端起了飯桌,跟在了身後。
兩人搬到了不遠處的涼亭下,看著顏遇和薛珩打。
將扒好的蝦喂到謝晚燭唇邊,柳鶴衍意味深長的道,“少卿與攝政王殿下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親密的都叫人羨慕。”
謝晚燭轉眸看向柳鶴衍,語氣裡沒什麼太大的起伏,“右相與國師的關係不也是很要好嗎?”
被噎了一嘴的柳鶴衍並沒有生氣,而是深情款款的舉起了謝晚燭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臣也不願意與國師交好,可倘若不與他交好,陛下早就跑了。”
說著,他的眸色暗了暗,裡面風暴肆虐,“陛下若是能聽話一點就好了。”
謝晚燭想收回自己的手,卻根本沒有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柳鶴衍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吻過。
“不過……”柳鶴衍唇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那張風光霽月的面容俊美的讓人心驚,“臣始終覺得所念隔山海,山海皆可平[1]。只要臣不放手,就算是用盡手段、就算是喪盡天良,也要將陛下捆在身邊。”
說著柳鶴衍的神情突然又溫情起來,他低頭將臉貼在了謝晚燭的手上,第一次露出了可憐兮兮的表情,“只要陛下不離開臣,其他事事臣都可以依著陛下,也……求陛下別離開臣……”
謝晚燭眼底毫無波動,他斂了斂眸色,猶豫了下,即使當著林昭言的面,還是問出了口,“那你會為了我除掉其他人嗎?”
柳鶴衍收起了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無奈的嘆了口氣,“陛下,臣先前就與你說過的啊,試問這天下有哪個男人願意的心愛之人,臣也不願意,可是臣一個人抓不住陛下啊……”
“陛下太狡猾了,要用點惡劣的手段才行。”柳鶴衍的指尖輕輕滑過謝晚燭的臉頰,落到嫣紅的唇邊,他的語氣很輕很低,似乎下一刻就要散在風中,“想到陛下會與其他,臣每一刻都嫉妒到發瘋,嫉妒到想殺了每一個碰了陛下的人,可臣沒有辦法,若是臣妥協的話,怕是連見陛下一面都是難事。”
在一旁的林昭言:“……”
這些話是能當著他的面說的嗎?
那邊顏遇和薛珩兩人新仇加上舊恨,都下了死手。
不過薛珩更毒一點,直接去扯顏遇的衣服,扯了外衣還要扯裡衣,要不是顏遇跑得快,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袒胸露乳了。
回到房間重新穿好衣服的顏遇氣的連鳳眸都豎了起來,他在屋內踱步了半天都咽不下這口氣,於是他找來心腹聊了半天,想到個捉弄薛珩的計謀。
隔日,不知從哪傳來一個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