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
白鳥任三郎有點遲疑,畢竟他們這次其實主要目的是搞證據,抓人的時機還得看寒川深流,於是就扭頭去看寒川深流。
寒川深流漫不經心地點頭。
白鳥任三郎:“…………”
今天的寒川太好說話了,他有點害怕。
接待人鬆了口氣,他還擔心這個看起來就很不好說話的人會不滿呢,沒想到和給人的印象截然相反。
然後,隨著電梯門的開啟,接待人就聽到那如冰塊撞擊般透心涼的聲音說道。
“雖然等那個環節結束你們社長估計就死了,但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們無所謂,可以等。”
接待人一怔:“……???”
……真的假的?這是威脅嗎?現在警方辦案這麼簡單粗暴?
有這麼一瞬間,他甚至懷疑,自己可能是接錯了人,把犯人給當成警察接進來了!
他聽說了,殺了原工程師的犯人可能還要來清理公司的伺服器……
壞了,他是不是成帶路黨了?!接下來是不是還要滅他的口?!
一時間,或是有邏輯或是沒邏輯的恐怖故事,一股腦地在接待人的腦海中上演,幾秒鐘他就把自己給嚇出一身冷汗。
跟接待人的懷疑不同,白鳥任三郎一聽寒川深流這話,表情直接就崩了:“啊?常磐社長也是他的謀殺目標嗎?!”
寒川深流淡淡地道:“我說過了,犯人仇視讓這個雙子摩天樓建成的人,連四處幫忙奔走的議員都死了,主導這個專案的常磐社長當然不可能放過。”
白鳥任三郎:“……”
好像確實是說過犯人殺人的理由,但這個理由太離譜了,他不太能理解,所以也沒辦法代入,一不小心就忽略了一些可能性。
現在想想,如果犯人真是這個腦回路,那常磐美緒確實很危險啊!
跟寒川深流認識了這麼多年,已經足夠白鳥任三郎形成條件反射了,那就是——
——別管能不能理解寒川深流的話,總之先當真!
於是白鳥任三郎立刻扭頭對接待人說:“常磐社長呢?!我們現在需要見到常磐社長!”
接待人本來還在腦補些奇怪的東西,思考要不要再報一次警,結果聽了兩人的對話,再一看白鳥任三郎的態度,他總算能對接到現實了。
於是接待人趕緊一邊拿出手機給常磐社長打電話,一邊快步前進。
可能因為今晚的宴會中,很多環節的需要自己親自站在臺上的緣故,而且禮服裙不可能專門設計個口袋給人放手機,因此為了避免被手機鈴聲影響,常磐社長把手機調了靜音,交給了自己的秘書。
目暮警部當時打常磐美緒的電話就沒打通,打給秘書才打通。
秘書也是抽空把目暮警部的話轉述給的常磐美緒,常磐美緒聽完,所有的思路都是不能影響這次宴會的成功,其他的都要往後放。
她壓根沒考慮過自己也會成為如月大師的目標,她覺得自己是老師的弟子,一直很尊敬老師,老師殺她的合夥人,可能是有什麼私怨,對她還是很好的,還給她送了項鍊祝賀,今天也過來幫忙撐場子呢!
這種想法,接待人也大致能猜到一點,所以現在死活打不通電話,連給秘書打電話都打不通,他不禁汗流浹背,本來還維持著禮儀不在走廊跑步,現在也忍不住跑了起來。
寒川深流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你要去打擾宴會的流程嗎?”
接待人急得整個人都要裂開:“流程重要還是命重要啊!當然是要救社長!!!”
他收回自己剛才說的話行嗎?!是他不對,他說錯了!兩位警察想怎麼抓人就怎麼抓人,他什麼要求都沒有,只希望宴會上別死人!!!
接待人領著寒川深流和白鳥任三郎衝進後臺。
社長秘書驚訝地看著他:“等等,不是說讓他們等這個環節結束嗎?”
接待人擦了把汗:“他們說如月大師可能會對社長動手!”
社長秘書生氣了:“只是可能而已!搞砸了社長的宴會你擔得起責任嗎——呃。”
看到緊隨接待人身後進來的寒川深流,社長秘書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一樣,說不出話來。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穿著長風衣的青年走到自己面前,操作她剛按下的升降機控制檯。
社長秘書鼓起勇氣想說什麼,但被那雙暗紅色的眼眸一瞥,她就閉了嘴。
只是心裡忍不住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