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楚停雲對宴尋這個發小已經全然再無芥蒂,不僅僅是因為之前宴尋認真的解釋,周澤本人的性格,最重要的是今天宴尋去見了發小一面,回來的反應卻是對自己如此熱情。
——楚總很滿意。
“沒什麼只是跟我講了講他拍的戲。”
宴尋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他俯下身,左手撐在楚停雲的頭側,而右手已經沒入了下面的陰影之中。
“戲?”
楚停雲原本還想問什麼,可呼吸愈發急促竟是一時間沒能說出話來。他的嘴唇半張著,上面蒙了一層亮晶晶的水光,那張臉原本就因為酒精而泛著一層薄紅,於是短暫而激烈的親吻過後就像是被蒸熟了一樣。好半天,楚總才在一些細微的水聲中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戲什麼戲?”
就像是他跟星痕的關係一樣,他只負責投錢和大方向的把控,公司具體的運作和管理都由專業人士來。
當初楚停雲不過是為了把周澤調開才讓人給他一個試鏡機會,後面聽說有部戲裡面缺個太監,小心眼的楚總就決定在戲裡把這個總是讓宴尋牽腸掛肚的男人閹了。
所以他並不知道這部戲具體講什麼。
但宴尋卻沒解釋,只說:“不重要。”
“嗯?是不是什麼過不了審的不然你怎麼今晚這麼”
說話間,楚停雲伸手去摸宴尋的臉,
() 卻被對方輕輕咬住了手指。青年舔吻著婚戒附近的面板,接著又閉上眼,低頭輕輕吻在楚停雲手心裡還沒拆線的傷口上。
明明這種時候雙方都是一副情動難以自抑的模樣,就連宴尋那張從來都理智冷淡的臉,此時此刻也都寫滿了著迷和沉溺。
偏偏當他閉眼吻在男人手心傷口的那一瞬間,竟有種拋卻一切慾望的極致虔誠和愛意。
楚停雲怔住,他的整個右手好像都麻了,胸腔內更是好似被什麼滾燙的液體灌滿,讓他全身都忍不住輕微地顫抖起來。
那是一種比生理上的高潮更能讓楚停雲愉悅到頭皮發麻的快感。
他似乎聽見了自己內心那個扭曲而瘋狂的靈魂正在尖叫。
“宴尋”
這兩個字輕得就像是呼吸。
沒等他說什麼,青年已經俯下身再次深深地吻了上來。於是楚停雲原本輕微的顫抖逐漸變得劇烈。他的腳難耐地磨蹭著柔軟的靠背,小腿繃緊的肌肉線條在半空中格外好看
二十多分鐘過後,宴尋只穿著件單衣從後座下來,他深深吸了口外面的冷空氣。迅速平復了一下渾身的燥熱,然後才去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
上車後,他抬頭看了後視鏡一眼。鏡子裡面倒映出坐在後排的楚停雲,他套著宴尋的毛衣,厚厚的外套則是搭在腿上,安全帶也好好繫著。
“嗯?”
楚停雲也注意到了宴尋的視線,他透過後視鏡對上宴尋的目光,微微歪頭倚著,
此時此刻,這個男人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慾望滿足過後的怠懶和饜足感,他直勾勾盯著宴尋笑,
“趕緊回家吧,小老公,我都怕你憋壞了。”
楚停雲原以為宴尋今晚這麼大膽,竟然想著在車裡搞一次完整的,結果也就只是用手。說著,他抬起一隻腳落在後座上,這個姿勢也讓男人光裸的大腿後側露了出來,雪白的面板上依稀能看見一些淡紅色的指痕。
楚停雲的手肘撐在屈起來的膝蓋上,掌心支著側臉,那模樣像極了調戲大家閨秀的浪蕩公子哥兒。
“哎喲寶貝兒,這都馬上結婚三週年整了,你怎麼還這麼害羞啊?”
宴尋:“把腿放下,坐好!”
說完,他便有點狼狽地偏過頭去。
安靜停駐許久的車子終於啟動,開始往回家的方向開。
黑色的邁巴赫開出停車場,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上,穿過無數多彩亮麗的霓虹燈。
路上的車流從未停息,可絢爛的燈光隨著夜幕的褪去漸漸暗淡。
遠處的天幕一點點亮了起來。
早上九點——
方特助在時隔一週之後,再次收到了楚總要曠工一個上午的訊息。
“好。”
他回覆完,就叫來李秘書。
“今天上午楚總有事不來公司了,如果有著急簽字的檔案就送到江董那兒去。哦對,今天中午楚總還有個飯局,
要跟臨客物流那邊談併購的事,你也一道問問江董有沒有空代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