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什麼野獸野人都沒見到,蟲子倒是看到不少,顧許琛倒是沒什麼感覺,能繞的就繞開,繞不開的就拿棍子扒拉扒拉,或者直接踩死。
宴歲嚇得臉都白了,縮頭在顧許琛肩膀,生怕頭頂的枝葉上掛著什麼驚天大蟲,“補藥過來。”
顧許琛失笑,“這麼怕?”
宴歲:“我對醜東西有天然的抵抗力。”
顧許琛:“所以你喜歡我。”
“嗯?”怎麼扯到這個話題上了,“自戀了哥。”
對醜東西有抵抗力,不就是對美的東西有絕對吸引力?
走了一會兒,還真讓兩人看見了果子,水靈靈的大果子,綠汪汪的。
鼻子動了動,宴歲一下子就聞到了甜香,激動的躍躍欲試,想摘果子。
顧許琛丟掉手中的棍子,單手環腰,臂力穩定的將宴歲託抱到身前,“歲歲,抬頭。”
宴歲被託舉著,果子近在咫尺,他欣喜的抬手,用力一擰,果子從根折斷。
“拿到了!”
“很棒。”顧許琛習慣的誇一下,然後抱著他摘另一個。
“可以了。”
宴歲意猶未盡,“多摘點,還不知道我們要在這待多久呢。”
先不說他是個路痴魚,就算不是,他也不能一路游回去吧。
人走多了會累,魚遊久了也會嗝屁的。
所以還是乖乖等待救援吧,他相信靈溪,絕對給力。
顧許琛淡定一笑,“不急,先看看果子有沒有毒,好不好吃再說。”
也是哦,宴歲握著兩個大果子,心滿意足的收手。
只是顧許琛一轉身,宴歲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掉到他頸窩上了。
人僵硬了一下,下一秒用手腕拍了拍顧許琛。
“怎麼了?”顧許琛頓步。
“蟲蟲蟲……好——好像有蟲~子落~~我肩膀上!!”一句話,音調七轉八彎的,可見被嚇得不輕。
顧許琛雖然不怕,但還是無措了兩秒,安撫宴歲不要害怕。
他偏頭看了一下,的確是一隻蟲子,不過是小飛蟲,不是什麼沒見過的叢林惡蟲。
屈指一彈就飛了。
宴歲丟掉果子,一手捧著他的手指,一手捂著頸窩,“不能要了,不能要了。”
碰過髒東西了。
顧許琛想笑,一時又笑不出。
兩個大果子夾在兩人的胸口間……感覺有一絲絲微妙。
抱著他回到海邊,宴歲立馬用海水搓了搓,抓著顧許琛的手,恨不得有塊鋼絲球,拿著鋼絲球搓。
一開始顧許琛還覺得不至於,直到看到宴歲頸窩開始泛紅,出了一些小疹子。
“別撓。”顧許琛止住他的手,湊過去小心的碰了碰紅疹。
“唔……”宴歲肩膀微聳,有些刺痛,還很癢。
“看來那小蟲子有點毒性。”顧許琛給他吹了吹,緩解一下癢意。
沒想到小人魚下一秒就崩潰了,“哇啊啊——都怪斐莉,都怪那條臭人魚,非要把我拉下水,害的我迷失慌島,還要被蟲子咬!”
擠著眼睛,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嘴巴都哭成type—c插口了。
雖然很可憐,但是顧許琛真的有點忍不住笑,甚至可愛的想親。
乖,不哭了不哭了。”他將宴歲圈進懷裡,輕輕安撫,“她不是都被你刮鱗了。”
人魚沒了全身鱗片,在海底只有一種結局,就是死亡。
“不行,我得回去找她算賬去!”他怕女主又有光環,再被什麼神秘人救,沒死透,還是直接分成塊塊,比較安心。
看著激動的要折返大海的人魚,顧許琛趕緊攔腰抱住,“迷路了怎麼辦?等著,老公幫你教訓她。”
宴歲吸了吸鼻子,抽抽搭搭的,“你要怎麼幫我?”
顧許琛更狠,“我派大量人力去打撈,撈上來給你鞭屍。”
罐罐:“我嘞個惡人夫夫。”
顧許琛找來一些草藥,碾碎了敷在宴歲的頸窩,給他止癢。
舒坦了一些,宴歲墊著草葉,坐在樹根下啃著剛才摘的果子。
“好吃嗎?”顧許琛瞧著他吃的香噴噴的,探頭來問。
宴歲給他一顆新的,他不吃,一個勁兒的問,問的宴歲煩了,“給給給,想吃我的就直說。”
顧許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想吃你。”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