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當事人提議,顧許琛將三個病號放在一間病房了。
出去買個飯的功夫,回來三個人撲克都打起來了。
又贏了一局的老雞賊哄騙小人魚叫爸爸。
小人魚不僅不磨嘰,還十分嫻熟,跟吃白米飯一樣,一聲‘爸爸’說叫就叫了,可想而知喊過多少次了。
何晨轉頭,笑眯眯對靈溪說,“寶貝兒,你不一樣,你叫老公。”
靈溪:“……誒。”
何晨:“?”
“我的意思是你叫我——”他指著自己,殷切期盼,“叫一聲。”
靈溪漠視他的舉動,轉頭看向窗外。
兩人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宴歲一邊洗牌,一邊悄悄打量他們。
就瞧著何晨先忍不住,服軟的趴在靈溪耳根子,叫了一聲,“老公——”
宴歲倒是沒聽清,只是看見何晨唇瓣離開的瞬間,靈溪的臉頰就以一種勢不可擋的趨勢紅了起來,還悶騷的故作無事發生,看似冷靜的佈置牌面。
顧許琛提著餐食進來,聞聲,宴歲欣喜的撲向他……手中的飯。
顧許琛就瞧著那張嫣然的笑臉,此刻腦門貼了十幾張紙條,他有些想笑,空一隻手摟腰將人抱住,“這麼菜啊。”
拿飯的手一頓,宴歲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說什麼?”
連輸幾局的人魚要碎了。
何晨看熱鬧不嫌事大,“他說你是菜逼。”
宴歲:“……”
顧許琛:“呃……我不是這個意……”
宴歲奪過他手中的飯,頭髮一翹一翹的往原來的病房走,氣囊囊的,背影好像在冒黑氣。
顧許琛:“……”
兩手空空,看一眼罪魁禍首。
何晨仰頭吹口哨,故作無事發生。
賤嘴,這輩子跟你是遭罪了。
下一秒,小東西騰騰騰地回來了,顧許琛驚喜伸手,就見人擦肩而過,拉起靈溪,還貼心的扶著他走。
宴歲扒眼皮,做了個鬼臉給兩個剩男。
“嘿——”何晨騰地就坐起來了,“你帶靈溪幹嘛去啊?”
宴歲:“吃飯。”
何晨:“那我呢?”
宴歲:“張嘴。”
“啊——”何晨咧著嘴問,“然後呢。”
宴歲:“西北風,好吃嗎?”
何晨:“……”
宴歲不由分說的帶著靈溪回到了原來的病房。
顧許琛低頭看著,依舊空蕩蕩的手,磨了磨牙,大拳頭瞬間掄上去了。
病房內哀嚎聲刺耳,“啊啊啊——我是病號病號!”
顧許琛依舊那麼講理,“下半身病號,打上半身。”
“你他媽……你不是人!”
自從宴歲跟靈溪手拉手走,顧許琛早就變成眼紅的狗了。
——
宴歲只有紅疹,所以好的比其他兩個病號都快。
悶在病號兩天,有些悶,顧許琛說帶他看些新奇玩意兒。
他還以為是什麼飛機、輪船、大炮這種高科技的,沒想到是鬥獸場。
“你你,你不會要將我喂熊吧!” 雙手環抱住自己,宴歲一顆心瞬間提起來了,“我知道我這兩天惹你生氣了,那也不至於給我喂,喂野獸吧。”
這小腦瓜裡一天都在想些什麼啊?
顧許琛眼眸中含笑,“我是來帶你解悶的,不是帶你給狗熊磨牙的。”
小人魚尤其強調,“給其他獸磨牙也不行。”
“你這麼可愛。”顧許琛將他摟到懷中,“我當然要留著自己享用。”
“你……”周圍突然有些悶,宴歲扇了扇發燙的臉頰,悄悄將一張粉嫩嫩的小臉藏了起來。
顧許琛扯開他遮擋的小手,俯身,直接給了一個吻。
“我先嚐嚐鮮。”
“你正經點!”宴歲推開他,緊張的看向四周,低聲道:“周圍還有其他人呢。”
“嗯。”顧許琛點頭,轉而壞笑爬上臉頰,“所以寶貝兒,要低聲些啊。”
宴歲沒聽明白這其中的深意,單純點頭,“我在小聲說呢。”
顧許琛點了點他的唇瓣,“寶貝兒,你像一個上了發條的玩偶,親一下,哼唧一聲。”
可愛的像頭小豬。
“你……”宴歲四下看看,瞧見沒人聽到,連忙捂著臉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