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交錯,宴歲捧著他的臉頰,卻被他義無反顧的再次吻了上來。
上一吻,是宴歲主動,而這一吻,是顧許琛對於上一吻的延續。
“歲歲,我不想強迫你留在不屬於你的陸地,但……”他緩和呼吸,抵上他的額頭,卑微的像一隻祈求愛憐的小狗,“算了,沒有但是…”
“我愛你,所以想你健康、平安,活的自在,也想你隨心而欲,而不是為誰考慮,即使是我,也不可以剝奪你……”
唇瓣再次被貼上,被風吹得有些乾燥的臉頰,突然被砸下的一滴淚浸潤。
他的小魚哭了,沒有落地的人魚淚,不會化珍珠,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對方眼淚的溫度。
鼻尖相碰,顧許琛輕輕擦去他眼角殘留的淚痕,“小魚,我希望你幸福,活的明媚。”
宴歲淡淡道了句,“傻瓜。”
你不在身邊,處處都是雨天。
宴歲騙他,“種下印記,人魚就不可以拋妻棄子,我不想回大海,也不會回大海。”
顧許琛想了一會兒,問出一個十分有用的問題,“不回門嗎?”
怎麼突然扯到婚後回門的問題上了。
宴歲:“呃……可以回門。”
什麼腦回路?
得到宴歲的承諾,顧許琛面上淡定,其實也不淡定,唇角快忍不住的翻上天了。
心裡興奮的小鼓一個勁兒的敲,吵得不得了,但他卻樂此不疲。
一路抱著宴歲下山,纜車裡也抱著,隔幾分鐘就親一下。
宴歲擦了擦臉頰,不是他嫌棄他,而是他親的太頻繁了,有點氾濫啊。
處理好1號倉的殘骸已經是深夜了,沈泠拖著一身疲憊回家,再次傳來一個噩耗,斐莉逃跑了。
咬牙闔眸,緊蹙的眉眼,是強行隱忍的,即將爆發的怒意。
“為什麼?”他怒吼一聲,推翻了桌前的一切,“到底為什麼要離開我!”
合攏顫抖的五指,沈泠眼底蘊上了一層陰鷙寒霜,“既如此,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幾天後,顧老爺子去世了,取血的人魚選擇了迴歸大海。
看著紫色的魚尾翻騰著,漸漸消失在視野,宴歲捂著心口,感受著那裡對大海的渴望。
背後擁上一抹溫熱,“想家了嗎?”
遙望著一望無際的蔚藍海面,一股強烈的歸屬感在心底油然而生,“人魚屬於大海。”
顧許琛埋頭蹭著他,低沉磁性的聲線有些曖昧耳語,“我屬於你。”
這是宴歲第一次聽到,不是‘你屬於我。’而是心甘情願的‘我屬於你。’
高位者自降姿態的愛,總是那麼打動人。
宴歲回身,捧起他的臉頰,似是叮嚀一般,“若是有一天我不顧一切的跳進大海,你要相信,我會回來。”
親暱的親吻掌心,顧許琛絕對的服從,“我相信。”
爺爺的離開,把埋在幼年顧許琛心底的一絲絲光徹底吹滅了,但好在他現在有太陽。
給爺爺置辦喪事的當天,顧家收到一具已經開始發臭腐爛的屍體。
顧許琛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命人找個荒郊野嶺,將屍體隨便給埋了。
餵狗有點太傷害狗了,當個肥料也算是顧清這輩子發揮的最大的價值了。
“沈泠不會覺得,送來個顧清的屍體就能把我們震懾住吧。”
二樓陽臺,暖色燈光照耀在兩人身上,靈溪背靠著欄杆,仰頭感受著途徑的風。
顧許琛點燃一根菸,手肘撐在欄杆,向外吐著菸圈,“他只是想噁心噁心我。”
靈溪朝他討要一根菸抽,顧許琛只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小屁孩,抽什麼煙。”
靈溪皺了皺鼻子,“您之前也這麼說,可我今年已經19了。”
“那也是小屁孩。”顧許琛抬手想揉揉他的頭,卻頓在了半空。
他又忘了,那次遭遇後,靈溪不:()快穿反派獨寵漂亮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