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許琛摸著不疼,但有些發熱的傷痕,平整的什麼也沒摸到。
尾巴尖一勾,小人魚拿來了浴室中的小鏡子,舉給他看。
淺藍色的五瓣花朵,深深烙印在面板上,擦不去,磨不掉,像是和皮肉長在了一起。
花朵很漂亮,淡淡的藍色,和小人魚的髮色很相似。
“這是……”小人魚的獨特標記嗎?
小魚很興奮,“配偶!”
“什麼?”顧許琛眸子微擴,就看著那張小魚嘴貼了上來,在他唇上快速的貼了一下。
“你……”踉蹌著後退,顧許琛有些失神,指腹觸在唇瓣,染上一片冰涼。
他後退的動作,有些傷害到了小人魚的心,“先生……反悔了?”
“我何時反悔?”顧許琛不解極了,不知他在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小魚眼睛倏地一亮,“那就是…同意,配偶!”
顧許琛更疑惑了,“我又何時答應當你配偶?”
動物都有發晴期,難不成這隻小人魚到了發晴期?因為眼前只有他一個人,所以將他當成了發情的物件??
嘴皮子磨了磨,一句你是不是發晴了抵在了嘴邊,沒說出口。
小魚指了指他脖子上的藍星花,“這是…承諾,以後,我只會…和你一人…”
小魚碰了碰大拇指,意思是以後只和他一人親嘴。
顧許琛:……純愛?
他只是叫他以後不可以親別人,怎麼扯上兩人親嘴了?
他指了指脖子上的印記,“你…先解開。”
小魚搖搖頭,“我不會做,背棄妻子…的事的。”
顧許琛:“……”
變人妻了?
“算了。”扶額,他腦子有些亂,“很晚了,你先休息吧,明早泳池就能換上全新的海水,我再送你回去。”
他只當小人魚開了個玩笑。
起身,打算洗澡休息時,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他的浴室被這條小人魚給佔據了,洗澡……
小魚單純的眨眨眼,仰頭看著他。
顧許琛視線不小心瞄到他用貝殼遮蓋的……上,連忙別過頭,他回屋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簡單的白短袖,遞給他,“穿上。”
“啊?”小魚懵了,“魚也要…穿衣服嗎?”
顧許琛:“人魚人魚,把人那部分穿上就行。”
小魚:“……”有道理哦。
看著顧許琛的衣著,人魚模仿著,笨拙的找到衣服上最大的那個圓洞洞,然後蓋在頭上。
“唔……頭大……”
顧許琛扶額,扯著衣角,將衣服套過他的頭,“不是你頭大,是穿衣服需要扯兩下,而不是等著衣服自己掉下來。”
小魚眨眨眼,大眼睛像是古早玩的大頭娃娃,圓溜溜的,裡面裝滿了‘智慧’。
“小洞洞。”他說著,找著袖子兩個袖口,猛地抬手穿過去,顧許琛反應迅速的閃躲,躲過了那力氣不小的一拳。
顧許琛:“……”穿衣服跟打拳似的。
浴缸一側貼著牆壁,另一拳,不出所料的,“邦”撞在了牆上。
小魚吃痛的縮了縮腦袋,皮肉連著筋兒滋滋的疼痛,讓他一時短路了,後知後覺才想起疼的是手,趕緊抱在懷裡緩了緩。
顧許琛神色平靜,眼底卻載起了絲絲笑意。
養只小蠢魚也挺好的。
“我看看。”他朝小魚伸手。
小魚很愛跟他撒嬌,聞言立馬遞過手去,委屈巴巴的喊痛。
顧許琛學著他安慰自己的樣子,給他吹了吹。
白嫩的小手有些紅,他粗糙的掌心不敢給他使勁揉搓,只能輕輕呼著氣。
“你今晚乖乖在這裡睡,我明早來看你。”
聽他要走,小魚更急了,扯著他的衣角,口齒含糊道:“不…不好。”
顧許琛彎腰,“我要去洗澡。”
小魚:“在,這裡洗。”
顧許琛:“?”
小魚緊緊閉上眼,眼睛揪吧的跟包子上那個小揪揪似的,“我,不看。”
罐罐:“真的假的?”
宴歲:[我就是條小魚,我能說謊嗎?]
罐罐使勁點點頭,“宿主是個好寶寶。”
落了一個字,應該是宿主是個好色寶寶。
宴歲心中猥瑣一笑,面上純然眨眨眼,像是怕他擔心,又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