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進院門,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陣陣爭吵聲,那聲音此起彼伏,尖銳刺耳,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劃破了四合院原本的寧靜。
嚴逍遙聽到這爭吵聲中還有王德發的聲音,心頭一緊,腳下生風,連忙一路小跑著朝後院奔去。
一進後院,只見王德發正站在自家跨院裡,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脖子上青筋暴起,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和賈張氏等人激烈地爭執著。他的眼睛瞪得溜圓,嘴裡噴出的唾沫星子四處飛濺,彷彿要將面前這些人統統吞噬。
嚴逍遙趕緊上前大聲喊了一聲:“大傢伙在我家幹啥呢,這麼熱鬧。”他的聲音如洪鐘一般響亮,瞬間讓喧鬧的場面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王德發看見嚴逍遙回來了,猶如在黑暗中見到了曙光,趕緊連跑帶顛地衝了過來。
他的臉上滿是焦急與憤怒,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急切地說道:“逍遙啊,今天這不是材料都進來了嘛,結果我們把你家裡不要的那些傢俱搬出來,正施工著呢,這些人就像聞到腥味的貓一樣跑過來想拿東西。我就說這是主家的東西,我做不了主,得等你回來了,讓他們自己問你,你要是同意了我絕對不攔著他們搬東西,結果他們二話不說就開始罵人了。”說著,他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彷彿要把肺都給氣炸了。
王德發又伸手指了指賈張氏和閻埠貴,憤憤地說:“特別是這兩個人,就是他們帶頭的,而且也是罵得最兇的。”他的手指不停地顫抖,彷彿被氣到了極致,眼神中滿是憤怒和無奈。
而此時,院子裡的這些禽獸看見嚴逍遙回來後,有的眼珠滴溜溜一轉,想起這段時間他的改變,心裡怕惹出麻煩,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默默地退到了跨院外。
而以賈張氏和閻埠貴為首的這群人,反倒是像打了雞血一般更激動了。
他們急不可耐地趕緊圍到嚴逍遙前面,一個個張著嘴,七嘴八舌,唾沫橫飛。
“反正你都不要了,我們拿回家怎麼了,還省得你搬出去丟了。”他們的聲音嘈雜混亂,彷彿一群飢餓的蒼蠅圍著一塊肥肉。
特別是閻埠貴,那乾瘦如柴的手連忙拉著嚴逍遙的手,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笑得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像一道道溝壑。他滿臉媚笑地說道:“逍遙啊,你打小,三大爺我就看你有出息,這不,現在剛參加工作就準備裝修房子。你看啊,你這些舊傢俱反正都不準備要了,就這麼扔了不是可惜了嗎?
你看你三大爺家裡這麼多人,全家就靠你三大爺我養活著,多不容易啊!你看能不能把這些舊傢俱給我啊?
也省的你還得花錢找人給搬出去扔了,你要是給三大爺我,我馬上就讓我們家閻解成幾個小子過來給你搬得乾乾淨淨的,給泥省點事。”他一邊說著,一邊眼睛緊緊盯著嚴逍遙,那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和急切,嘴角還掛著一絲討好的笑容。
賈張氏聽到三大爺說的話後,眼睛瞪得像銅鈴,氣得腮幫子一鼓一鼓的,臉上的橫肉不停地顫抖著。
她連忙跳起腳來,扯著嗓子就罵道:“你這個該死的閻埠貴,你們家能有我們家日子過得差嗎?這些東西應該都給我家,你這就是在欺負我們家都是一群孤兒寡母的。
虧你還是個教書的,你可真是不不要臉啊!”她一邊罵著,一邊伸出手指,幾乎要戳到閻埠貴的鼻子上,那手指粗短且關節腫大,在空中不停地顫抖著。
賈張氏說著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那肥胖的身軀砸得地面都似乎顫了一顫,揚起一陣灰塵。她一邊用力拍打著地面,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嚎叫著:“哎呀,老賈啊,東旭啊,你們快點上來帶走這個臭不要臉的閻埠貴啊,他欺負咱們家一家子的孤兒寡母啊......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彷彿要把房頂都給掀翻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此時嚴逍遙滿頭黑線地看著眼前的兩人,那神情彷彿能滴下墨來。
他的目光在賈張氏和閻埠貴之間來回掃視,又瞥了一下在他們後面蠢蠢欲動、探頭探腦的一群禽獸。
嚴逍遙忍不住說道:“誰跟你們說我這些東西要扔了的?我難道就不會送到委託商店去賣了嗎?實在不行我還能劈了當柴火燒,還省點煤炭錢,你們怕是想多了吧!”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彷彿即將噴發的火山。
看著眼前這群不知好歹的人,嚴逍遙煩躁地揮著手驅趕著,就像驅趕一群惹人厭的蒼蠅:“趕緊走趕緊走,你們要是再繼續鬧下去,我就找公安來了,到時候告你們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