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拿到了孟濤的撫卹金,肯定是一筆不小的銀子。
兩人今晚喝了點酒,說幹就幹,就來到了這裡,只是沒想到陳慶這麼警覺,他們還什麼都沒拿到,倒是先被陳慶的一棍子敲懵了。
陳四反應過來,伸手就想去奪陳慶手裡的棍子。
陳慶呼吸急促,在陳四閃身過來的時候,又一棍子敲在他的頭上,這一下用了陳慶所有的力氣。
陳四被陳慶敲了兩下腦袋,又是喝了酒,順著牆邊倒了下去。
孟柱子一看陳四暈了,人在慌亂的時候竟然生出了不合常理的勇氣,他想奪過陳慶手裡的棍子,陳慶意識到了他的動作,立刻拿著棍子往院子裡跑。
在極致的驚慌下,他忘了自己還可以高聲呼救,他緊緊地握著棍子,孟柱子越往他身邊來,他就被迫一步步地後退。
“我殺了你!”孟柱子咬了咬牙,看準時機就往陳慶身邊去,陳慶避無可避,打算跟孟柱子同歸於盡,只是瞬間,他的後背像是撞上了一堵牆。
陳慶嚇得快要跳起來,就看見周遠站在他的身後,手裡提著的是那把殺過人的刀。
陳慶大口喘息,木棍脫手,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他再提不起一絲的力氣,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去。
只是他沒有倒下去,周遠順手扶了他一把,但陳慶已經腿軟,整個人都站不住,周遠便放了手,讓他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月夜,寂靜,鮮紅的血,陳慶眼前閃過一幕一幕,他不受控制地啊了一聲,隨後便暈了過去。
孟柱子看到周遠手裡那把閃著寒光的刀,還有如同煞神一樣站在門口的周遠,想要跑出去,被周遠一個手刀砍去,隨後暈了過去。
孫大娘是穿好了衣裳出來的,她看到陳慶暈在地上,連忙從房裡裡拿出陳慶的外衣,把他整個人都裹了起來。
周遠沒去管暈倒的兩個人,他的目光只是落在陳慶的腳上,慌亂之中他連鞋都沒穿,他家的院子雖然被陳慶打掃得很乾淨,但陳慶的腳還是髒了。
“嬸子,你沒事吧?”周遠沉聲問。
孫大娘搖頭:“我沒事,阿慶晚上警醒,沒出什麼事,估摸著是想來偷錢的。”
她垂眸去看暈倒在地的陳慶,又慌起來:“阿慶,阿慶怎麼樣?”
周遠彎下腰,探了探陳慶的鼻息:“應該是太害怕,暈了過去,沒有什麼大礙。”
孫大娘也被嚇到了,但她心裡素質比陳慶好了不少,先從家裡找了繩子,讓周遠幫忙把那兩人捆起來,隨後想把陳慶搬回房間裡。
但她的腰不行,雖然陳慶個子很小,但她還是沒辦法把陳慶搬回去。
周遠捆好了人,就看見孫大娘扶著腰,絲毫挪不動地上 的陳慶。
“嬸子,我幫你吧?”周遠的喉結滾了滾,聲音有些啞。
“哎,那多謝你。”孫大娘揉了揉腰,“人老了,阿慶這麼小的個子,都搬不動了。”
周遠深吸了口氣,毫不費力地就把地上的陳慶抱了起來,陳慶的這點重量,在他看來就想端一個盆那樣輕巧。
孫大娘走在他的旁邊,掀開了陳慶房間的門簾。
周遠把人放在床上,眼睛不敢多看,很是守禮地出了房門,孫大娘給陳慶蓋好被子,才跟著周遠一起。
看著被五花大綁的兩個人,孫大娘皺起眉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周遠為她解圍:“我把這兩個人帶我那去,明天我也會說他們是因為我不讓他們來做工,心懷怨恨,上門來找茬。”
孫大娘很用力地點頭:“多謝你,多謝你。”
陳慶畢竟是個寡夫郎,就算是今天這兩個人只是為了偷錢,但他們進了這個院子,那陳慶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周遠站出來說這兩個人是去他家,這樣撇開了陳慶的關係,讓陳慶能夠在村裡直得起腰來。
周遠一手提溜一個人,回到他的家中,趁著兩人沒醒,周遠又用繩子把他們綁在離家並不遠的樹上。
他索性也沒回自己的棚子裡,拖著刀守在這兩人的身邊。
陳慶陷入了夢魘。
他的眼前是一片血紅。
陳慶的爹,就是死在賊人的刀下的。
他們家雖然窮,但一家三口也算是生活幸福,爹和小爹不被祖母喜歡,所以早早地分了家,小爹做針線,爹種田種地,收入勉強能支撐他們一家三口過活。
可意外往往發生在不經意之間,村裡的一個惡霸喝多了,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