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樣式,也不太好賣。”
陳慶的臉紅了,說話有些支支吾吾:“那現在都流行些什麼樣式啊?”
“害,年輕姑娘哥兒的,都喜歡些什麼情啊愛啊的,看你也是個成了親的夫郎,還能不懂這些嗎?”
陳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他的話,只說自己之後會回去研究一下。
掌櫃還是收了他的帕子,也按照從前的價錢給了他錢,陳慶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要是掌櫃要壓他的價,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理論。
這個時候他就格外念著李欣的好,只是李欣前一段時間就出遠門了,說是跟他娘一起回了很遠的外祖父家裡,要住一段時間。
拿著一吊錢,陳慶出了布坊的門,這會兒時間也不算早了,木匠那裡應該也開了門。
只是跟他們在村裡遇到的情況一樣,鎮上的壽材鋪裡竟然也沒有現貨,聽店家說是隔壁鎮的哪家出了滅門的大案子,到處的棺材都被買走了。現在他這裡也只有一副金絲楠木的棺材要三十兩銀子,陳慶肯定是買不起的。
陳慶只好做罷,打算回去跟孫大娘說一聲。
回去的路上他遇到了很多村裡的人,陳慶把頭低得很低,生怕被人認出來,他只是不擅長於跟人打交道,但也總有眼神好的認出來他:“陳慶啊,這麼早。”
陳慶無奈點頭:“有點事,就回去了。”他也沒聽別人回答了什麼,就像是被什麼追一樣,腳步快了許多。
總算是沒有再遇到村裡的人,陳慶的心裡鬆快了一點,他走得很快,不過沒一會兒就聽到身後牛車的聲音,路並不寬,陳慶下意識地就往旁邊靠,想為牛車讓個路。
只是牛車在經過他的時候就慢了下來,陳慶努力地把自己往山邊縮,就聽見趕車的人說話:“回家?”
陳慶抬起頭,只是在接觸到周遠視線的一瞬間就立刻低下頭,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上來吧,載你一程。”
陳慶立刻搖頭:“不用了,不用了。”
“反正是順路。”周遠看陳慶躲自己就像洪水猛獸一樣,皺了皺眉。
陳慶還是搖頭:“不用,不方便。”
他畢竟是個嫁了人的夫郎,雖然他夫君沒了,但也不能這樣跟個漢子坐在一起,陳慶低著頭,朝周遠揮了揮手,意思讓他趕緊離開。
周遠看他根本不看自己一眼,於是趕著牛車走了。
陳慶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放慢了一些步子,想等前面的牛車走得再遠一點。
只是他的心沒舒很久,在前面一段路的時候,看到停在路邊的牛車。
陳慶:……
只是跟剛才不一樣的是,牛車上還坐著一個花嬸子。
花嬸子是個媒婆,村裡和鎮上有許多莊親事都是她做的媒。
她拉著周遠,像是看見了香餑餑,面上都快笑開花了,但周遠只是很冷淡,偶爾回她一兩句話。
陳慶再磨蹭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走到牛車邊的時候,花嬸子看到陳慶,趕緊招呼他:“陳慶啊,這麼早回去啊?”
陳慶點頭,想快速從馬車旁邊經過,但花嬸子哪裡能讓他走:“小周這牛車也是回村裡的,小周啊,不介意帶陳慶一截吧?”
周遠點頭:“不介意。”
陳慶還是推辭:“不用了,真不用,就快到了。”
周遠沉聲說:“那給一文錢吧。”
陳慶鬆了一口氣,從自己繡的荷包裡拿出了一文錢,他記得從鎮上回村裡的牛車錢就是兩文錢,他自己已經走了快一半了,給一文錢也合理。
他把手伸到周遠的面前,周遠伸手去接,但陳慶又立刻收回了一點手,最後兩隻手隔得很遠,銅板從陳慶的手心落到周遠的手中,在空氣中的那一瞬,銅板上屬於陳慶的手心的溫度就消失了。
花嬸子嘶了一聲,有些不太高興地看著陳慶:“那我是不是也得給你啊?”
明明是人家做的好事,陳慶就非得把所有人都弄得尷尬。
周遠搖頭:“不用,我在村裡人生地不熟,以後還需要仰仗嬸子照顧。”
花嬸子這才重新喜笑顏開,但對陳慶的面色明顯淡了些,陳慶倒是也不在意,坐在牛車上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更是在進入村子裡的時候就立刻跳下了牛車。
“我先走了孃親還在等我多謝你。”
周遠看著陳慶慌不擇路跑走的樣子,捏著鞭子的手緊了緊。
花嬸子覺得他有些不悅,趕緊說:“陳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