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更累嗎?]
五條悟握著水杯沉吟一會後,假裝嚴肅道:“說得對,應該遮起來的,這樣月醬就不能第一時間探清我的情緒了。”
樂悅月無語沉默:‘所以是故意不綁繃帶來這裡讓她看清的嗎’
明知但不故問,樂悅月沒再順著他意繼續問下去,而是回到自己的原位上繼續看書。
可她不問,五條悟卻不會乖乖待在原地,安靜享受午夜的靜謐。
手中的書不出意料的被抽走,樂悅月平靜抬眼,看向近在遲尺的蒼藍色眼眸。
五條悟皺著他那張俊美童顏,屬於成年男人的聲線,此刻卻透著些委屈之意
,!
“月醬不再多問問嗎?就這樣把一個大帥哥晾在一邊,你的心難道不會痛嗎?”
過分靠近的距離,讓對方說話間呵出的溫熱吐息都幾乎全落到了她的唇上。
樂悅月面無表情的扒拉開已經超過安全距離的臉,用行動表示她的心不僅不會痛,並且靜如止水。
這樣沒有邊界感的老師,還是樂悅月遇到的頭一個。
要不是看他平日裡跟其他人相處也是這般沒有顧忌的厚臉皮,樂悅月都想要報警告他騷擾了。
好在五條悟每天至少有一半時間精神都是正常的,還有大部分時間不見人影。
因此,樂悅月也不再計較他時不時超出邊界線的危險距離。
被推開的五條悟乾脆順著力道挨著她坐下。
他單腿屈起,手臂隨意的搭在膝蓋上。散在額前的碎髮隨著他半低的頭落在了臉上,也遮住了他眼中的神情。
無聲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屋內漸漸變得綿長,而當樂悅月以為他不會再說,甚至已經睡著時,五條悟卻突然出聲問道。
“如果月醬的最要好的朋友在某一天突然與你分道揚鑣,走向了一條完全不可能的死路,月醬你會怎麼做呢?”
樂悅月偏頭看向他,思及從熊貓那裡聽來的小道訊息,隨後淡定的回覆道:[我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
“那如果已經發生了呢?”
樂悅月斂眸思索了一陣後,便抬手回覆道:[如果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那我應該會跟她一起胡鬧一場吧。畢竟沒有什麼是比讓她開心更重要的事了。]
這樣無所顧忌的回答,不免讓五條悟怔愣了一瞬。
片刻後,低沉的輕笑聲從男人的喉間溢位,接著就是一連串停歇不下來的暢笑。
像是壓抑了許久的蒸汽終於被釋放了出來,卻在蒸騰了一半後又被強行蓋住。
五條悟輕顫的肩膀漸漸平息,他抬手捏了捏身旁少女的臉,巧言笑語道
“不愧是月醬啊,很有做詛咒師的潛質呢。”
在少女惱怒的拍掉他手之前,五條悟就將手收回,而剛剛放肆明亮的聲線,待再次開口時又莫名的沉了下來。
“不過你說的對,或許在更早之前,我就應該跟他一起胡鬧一場了”
突然轉變的氣氛,讓樂悅月不由將視線轉向他被白髮遮擋住的臉。
未等她仔細瞧清,五條悟就傾斜著身子,耍無賴般的將頭枕在了她的大腿上。
如此還不夠,他甚至還牽起了她的手,蓋在了他自己的眼睛上。
五條悟略帶睏意的嘟嘟囔囔抱怨道:“啊~真是累死了,繃帶跟眼鏡也找不到了,沒辦法,只能麻煩月醬幫忙暫時擋一下啦~”
“對了!剛剛月醬哼的歌也蠻好聽的,快來一段。”
完全不顧樂悅月的意見,五條悟就這樣厚臉皮的枕著她的腿,等著她唱歌哄他睡覺。
樂悅月挑著眉,眯著眼,低頭看著腿上不要臉白毛腦袋。
他是沒有自己的母親嗎??還當自己是一米九的寶寶呢,唱歌哄睡覺?想屁吃!
她知道他會無下限,但著實沒想到無下限代表的不止是他的術式,還有他的臉皮厚度。
沉吟片刻後,樂悅月到底還是沒有將五條悟的腦袋搬走磕地上。
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不習慣別人觸碰他的眼。
樂悅月能明顯感覺到蓋在他眼睛上的手,時不時還會被下方顫動的睫毛撓癢癢般騷過手心。
思及六眼的特殊,樂悅月決定趁這個良好的時機做個小實驗。
調動著來自第三個世界學到的氣,在掌心撫上一層了絕。
原本無時無刻不在接收著資訊的五條悟突然發現眼前好像真的暗了下來。
從前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