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的京軍戰兵都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眼眶發紅。
在徐天賜腳下,一具漢人女孩的屍體正斜倒在屍堆一側,整個胸口被開了一個血淋淋的大洞,她的眼睛兀自睜著,無神地看著天空,好像在嘲笑那個虛假的大明天朝!
連自己國內的百姓子民都保護不了,算得上什麼天朝上國,又算是哪門子的盛世大明?
徐天賜半跪下去,顫抖著伸出了手,輕輕合上了這個女孩那死不瞑目的眼睛。
緊接著,他就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悲慟,淚流滿面地低喃道:“對不起,我們來晚了,對不起……”
一旁的京軍戰兵忍不住別過了頭去,淚水在眼眶裡湧動著。
而那些牛棚馬圈裡面,原本呆滯麻木的漢人子民,彷彿被開啟了宣洩的閘門,低低的哭泣聲漸漸響起,最後終於變成號啕痛哭,那悽惶的聲音讓人心酸。
正當這個時候,常闊海大步走了回來,邊走還邊叫道:“徐天賜,侯爺讓我問問你,是不是聽不懂“殺光誅盡,雞犬不留”是什麼意思?你要是聽不懂就立刻卸任滾回大明去……”
常闊海話還沒有說完,見到眼前這副煉獄般的場景,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
徐天賜默默站起了身,然後拔出了腰間的戰刀。
然後他徑直走向了最開始質問自己的那個女真老婦人,在後者驚慌失措的求饒哀嚎聲中,將其硬生生地拖到了這煉獄面前。
“看見沒有?!”
“老子問你看見了沒有?!”
話音一落,徐天賜就狠狠一刀柄砸在了這女真老婦人臉上。
“你他娘地還有臉質問我們,為什麼要屠戮你們的部落?”
“這些漢人子民難道就該死嗎?就該任由伱們淫虐折辱,淪為你們的奴隸嗎?”
女真老婦人被砸得滿臉鮮血,驚恐萬分地大喊道:“不是……他們不是我們部落的……不是我們抓來的……”
可惜,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徐天賜懶得再跟這些畜生廢話了,直接揪住這個老婦人的頭髮,狠狠一刀剁下了她的腦袋!
隨後,徐天賜將腦袋提著環顧四周,直接扔到了地上!
“殺光誅盡!”
“雞犬不留!”
“我要這些雜碎亡族滅種!”
伴隨著他一聲令下,早就紅了眼睛的三軍將士不再猶豫,紛紛拔出戰刀衝向了那些老弱婦孺。
不!
她們不能稱為“老弱婦孺”!
這是一群群披著人皮的畜生!
她們難道不知道這些漢人子民的存在嗎?
不,她們當然知道!
她們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漢人子民被淫虐奴役,卻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還覺得理所當然,視為奴隸一樣隨意打罵淫虐!
這些老弱婦孺,和那些部落青壯有什麼區別?
沒有任何區別!
都是一樣的畜生!
都是一樣的該死!
七千戰兵殺紅了眼,就連那些孩子也全都死在了火銃之下。
沒有任何留手,這些畜生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戰鬥持續了片刻,屠殺卻持續了一個時辰。
等到湯昊再次見到徐天賜等將領時,幾乎個個都是渾身鮮血淋漓,尤其是常闊海這個二愣子,身上還有不少肉渣骨渣,把中山侯爺噁心得不行。
徐天賜紅著眼睛做出了彙報,此戰己軍傷亡控制在了五十人以下。
這是因為女真蠻夷的箭術確實很強,弓箭又準又恨,專門往面門脖子射來,即便是有了鎧甲的保護,將士也出現了傷亡。
如果不是這些女真蠻夷最後被火銃殺破了膽,只怕這個傷亡資料還會翻上好幾倍。
此外就是此戰繳獲的牛羊馬匹,以及一些武器甲冑。
湯昊靜靜地聽完,然後迅速下令道:“通知韓輔,派遣人手過來打掃戰場,將營救出來的子民送回遼東尋找家人,這些牛羊同樣送回去,馬匹留下,接下來我們要加快行軍速度!”
“算算時間,湯木所部也應該抵達吉林船廠了,所以我們要儘快解決掉建州女真,然後北上與他們匯合,掃蕩海西女真和野人女真!”
這是戰略大計劃,韓輔已經紮好了口袋,建州女真即將迎來滅亡之日,而湯木則是提前一步抵達了吉林船廠與朝鮮大軍匯合,剩下的就是逐一掃蕩這些女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