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答應之前,小王敢問湯侯一句,明日你究竟想做什麼?”
“就算本王想要助你成事,那至少也要讓本王有個心理準備吧?”
湯昊笑著點了點頭,隨後道出了他的計劃。
朱宸濠聽得滿臉驚駭,到了後面更是眉頭緊鎖。
“湯侯,你這樣做文臣縉紳勢必不會同意的!”
“不!”湯昊搖了搖頭,“他們會同意的!”
朱宸濠還想要反駁,結果湯俌的聲音陡然在門外響起。
“侯爺,內閣首輔前來拜訪。”
此話一出,湯昊和朱宸濠臉色皆變。
短暫沉默之後,湯昊面無表情地看向朱宸濠。
“寧王殿下,你走路來的嗎?”
“不……不是……”朱宸濠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坐馬車來的!”
“馬車呢?在我侯府正前門?”湯昊咬牙切齒地追問道。
後者訕笑了兩聲,不敢多說什麼。
見此情形,湯昊無語地搖了搖頭。
“寧王,教你個乖!”
“既然欲謀大事,那行事當謹慎!”
“否則你就如同小兒持金過鬧市,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朱宸濠聞言一怔,額頭上再次溢位了汗水。
“多謝湯侯提醒,小王明白了。”
“滾吧!”湯昊不耐煩地催促道,“從後門滾!別撞見楊廷和!否則你就等著文臣縉紳明日彈劾你我二人互相勾結吧!”
朱宸濠不敢吭聲了,急忙在湯俌的帶領下從後門溜走。
片刻之後,楊廷和進入書房,看著兩個茶杯,心中已經瞭然。
回想起這些日子與那賊子朱宸濠的爭鬥,楊廷和心裡面也不由生出了幾分火氣,故而出言譏諷道:“湯侯果真是炙手可熱啊!連囂張跋扈的寧王爺都要親自趕來拜訪!”
“楊廷和,有屁就放,沒事就滾!”
湯昊不耐煩地罵道:“本侯沒功夫跟你在這兒扯犢子!”
他中山侯爺從來不會慣著這些賤人。
反正現在又不是自己去求著他們,一天天的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楊廷和被噎了個半死,眼瞅著湯昊是真不準備給自己奉茶,心裡面更是火氣旺盛。
奈何形勢比人強,倭國一事事關重大,所以楊廷和這位縉紳領袖不得不親自前來。
“湯侯,倭國一事,可有什麼安排?”
“關你屁事!”湯昊再次惡語相向,“本侯怎麼做事,無需向首輔彙報吧?”
“倭國如今是戰時管控,你想要知道什麼內容,自己問那駐倭大臣梁儲去,其餘一切事務本侯無可奉告!”
嗯,湯昊態度十分惡劣。
主要還是因為楊廷和的立場問題。
這傢伙之所以可以進入內閣,之所以能夠成為首輔,是因為湯昊的舉薦,與朱厚照的提拔,所以他才可以在四十歲的年紀就成為內閣首輔。
可是這之後,楊廷和卻選擇了走劉健的老路,背刺皇帝陛下,站到了文臣縉紳這一邊。
或者說,這位原本一心推動改革的正德帝師,卻因為湯昊和朱厚照引宗室藩王入朝,讓他迫切地感受到了文臣縉紳勢力大損,所以不得不選擇選擇維護文臣縉紳的利益。
即便,楊廷和因此而失去了皇帝陛下的信任與恩寵。
朱厚照礙於楊廷和是帝師,所以懶得去追究他。
但是湯昊卻不同,他當初之所以選擇借用楊廷和之手,將《帝鑑圖說》交上去,就是為了提攜楊廷和,促使他儘快進入內閣執掌權力,然後配合自己推行新政。
自己選擇的政治盟友,卻背叛了自己,選擇維護士紳縉紳的利益,湯昊當然有理由生氣,也有資格動怒。
楊廷和感受著中山侯這滿滿的惡意,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可是他既然來了,就不會無功而返。
是以短暫沉默之後,楊廷和還是主動開口道:“湯侯,雖然倭國被大明掃平了,但是短時間內開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直接說士紳縉紳想要從中分一杯羹不就行了嗎?”
湯昊不耐煩地開口道,懟得楊廷和啞口無言。
“裝什麼呢?”
“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是吧?”
“本侯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些士紳縉紳如此模樣,讓人噁心!”
想要利益,覬覦倭國財富,卻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