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確實是少年才俊。
畢竟這位,可是他選定的藩王宗室代言人啊!
“緊張什麼?”
聽到這話,一旁谷大用總算是放下心來。
“有什麼是朕能幫忙的,儘管開口,只要朕能幫忙的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畢竟正德皇帝陛下最煩儒家那一套禮法,他也懶得去計較自己和朱惟焯誰輩分高。
他年紀比朱惟焯大,所以直呼其名也沒什麼問題。
此話一出,朱惟焯頓時心中一驚。
“切記老王妃的教誨,不要做出頭鳥,待得宗室大會時,更是要牢記此事!”
“王妃,這可如何是好啊?”
“看陛下這架勢,當真是想要引宗室入朝,然後讓我做這個出頭鳥啊!”
興王妃蔣氏也是滿臉愁容,她雖然是武將之女,但自幼聰慧所以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難得的是頗有幾分政治智慧。
“陛下有心引宗室入朝,對抗把持朝政的文臣縉紳,那也不可能讓所有藩王位列朝堂,這隻會導致朝堂大亂。”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選出一兩位藩王留在京師,授予虛銜官職,參與朝政。”
“王爺是陛下的親四叔,而且一向賢名在外,自然就成了最佳的選擇!”
興王妃苦笑著分析出了緣由,聽得朱祐杬額頭上都溢位了冷汗。
“與其滯留京師為官,跟那些文臣縉紳勾心鬥角,本王更想陪著你們安度晚年啊!”
“皇帝陛下這不是為難人嗎?”
興王妃也很無奈,嘆了口氣。
“王爺,就算陛下當真要為難你,我們還能怎麼辦呢?”
此話一出,朱祐杬沉默了。
若是皇帝當真選中了他朱祐杬,就算他再怎麼不願意,也必須留在京師做這個出頭鳥,為陛下統領宗室藩王與文臣縉紳勾心鬥角!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即便朱祐杬是皇帝陛下的親四叔,那又如何?
藩王也是臣子,膽敢不聽話違背聖意,那後果可就不是什麼道歉認錯那麼簡單的了。
一想到這兒,朱祐杬就頹然長嘆了一聲。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和資格。
“既然如此,那就唯有苦一苦王妃,和熜兒了!”
朱祐杬看著王妃蔣氏懷裡的兒子,滿臉都是疼惜之色。
蔣氏笑著安撫道:“王爺這是說的什麼話?”
“只要我們一家人能夠在一起,那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我們的家!”
朱祐杬聞言一怔,隨後釋然地笑了笑,伸手將妻兒擁入懷中。
與此同時,乾清宮內。
湯昊與朱厚照正在交流資訊。
“朕這位四叔可是個聰明人。”
“想來他也聽明白了朕的意思,不過卻一直沒有表態。”
“野人,你說說看,讓四叔做這諸王之首當真好嗎?”
湯昊笑著點了點頭。
“為什麼不好呢?”
“興王朱祐杬賢名在外,又是陛下嫡親四叔,除了他沒有第二個合適的人選了!”
“再者朱祐杬越是聰明,對陛下而言就越有利,難不成陛下準備讓那秦王朱惟焯做這諸王之首嗎?”
“一個半大孩子,本身就難以服眾,就算他再怎麼聰慧,也沒有任何用處,陛下要的是得力臂膀,可以成為溝通陛下與藩王的橋樑,然後利用這股勢力與文臣縉紳爭鬥!”
朱厚照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隨即他陡然目光一寒,提及到了一個名字。
“緹帥傳來了訊息,劉瑾招供了。”
“果真如同你所說的那般,他收受了寧王朱宸濠的賄賂,給寧王府恢復了三護衛!”
話說到這兒,朱厚照也不由冷笑了一聲。
“嘿,還真是稀奇啊!”
“寧藩一脈老實了這麼多年,還出了一個天生反骨的朱宸濠!”
湯昊聽到這話,也是不屑地笑了笑。
起初他並未在意什麼寧王朱宸濠,只是在掃視諸王名單的時候,突然見看到了這個名字,這才想起來好像這位寧王殿下最後還謀反了。
後世有一部頗為出名的影視,就是改編的這傢伙謀反,所以湯昊還是很有印象的。
既然知道了這傢伙謀反,那自然不可能繼續放任下去,湯昊繼續追查下去,就得知了朱宸濠賄賂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