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意味著陛下早在一年多之前就得知了此事!
“不要怨恨老夫!”
張懋臉色變得無比難看,厲聲呵斥道:“那你們透過這陳熊收受了多少賄賂?”
張懋凝眉思索了片刻,最後腦海中劃過了一道亮光。
其一是因為他身邊也需要些信得過的人手,替他掌控清河船廠。
怒罵一陣後,張懋還是不得不厚著臉皮,帶上傷痕累累的管家去了中山侯府。
“侯爺,二老爺,英國公來訪,還帶來了上次那個跋扈的保國公府管家!”
在這個時代,不管是武將勳貴還是士紳縉紳,都要依靠背後宗族的力量,尤其是士紳縉紳,作為掌控地方鄉野計程車紳大族,這些朝堂官員從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進學修德開始,就已經備受宗族投資,將來等他們做了官兒自然是要還的!
湯昊倒是不需要承擔這些宗族義務,他之所以要帶走一百湯家子弟,還是鑑於上一次湯紹宗鼓動造反的事情,給湯昊提了個醒。
平江伯陳熊!
那個突然被打入詔獄的平江伯!
張懋眸光一轉,隨後陡然想起了什麼。
朱永一代名將,怎麼就生出來了伱這樣愚蠢而又短智的廢物兒子?
“也就是說,這個朱暉不但跟我們退婚了,而且還順手羞辱了我們一番?”
湯昊語氣冷冽的追問道,眼中不斷有寒光閃爍。
退婚就退婚吧,湯昊也不在意這麼個女人。
但是你羞辱我,那這就有些過分了吧?
你以為你是誰?
一個靠著父輩餘蔭的紈絝廢物罷了!
湯俌嘆了口氣,又提到了一個秘聞,赫然正是平江伯府與保國公府聯姻一事。
湯昊聽後這才反應了過來,難怪朱暉一直對自己意見很大,原來是因為自己斷了他家的財路嘛!
不過,那又如何呢?
湯昊輕笑著搖了搖頭。
“朱暉如何暫且不論,英國公他老人家還是要禮遇的。”
很快湯昊和湯俌親自出迎,只見英國公張懋正面色鐵青,一旁還有個被打得不成人形的管家。
“老國公,這是怎麼回事?”
湯昊輕笑著開口問道。
張懋滿臉羞愧之色,道:“朱暉這個混賬,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才會做出那等事情!”
“這就是當日羞辱於你的那個管家,老夫已經替你教訓過他了,如果你還覺得不滿意,直接殺了便是!”
此話一出,這昔日囂張跋扈的管家,頓時嚇得跪倒在地上,瘋狂向著湯昊叩頭求饒。
“饒命!”
“侯爺饒命啊!”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不到片刻時間,地上已是血跡一片。
湯昊冷冷地掃了這傢伙一眼,也沒有什麼興趣。
“老國公,大致經過我已經聽二伯說過了。”
“真要是論起來,他不過是個小角色罷了,惡奴之所以敢為惡,是仰仗其主人的權勢,保國公既然派遣他這個惡奴過來,本身就是存了羞辱於我的心思!”
“其他暫且不論,此事要想揭過,可以,讓保國公親自向我湯昊認錯,如此就行了!”
張懋聞言一愣,隨後滿臉狐疑地看著湯昊。
“湯昊,朱暉已經被錦衣衛抓走打入詔獄了,此事你不知情嗎?”
湯昊也是愣了,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我當真不知情,並且這管家一事還是方才二伯剛剛告訴我的!”
確認了這一點,張懋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些。
因為這要是真的,那真正想收拾保國公朱暉之人,就不是中山侯湯昊,而是皇帝陛下了!
麻煩了!
這下子可真是麻煩了!
因為張懋還不確定,皇帝陛下為何會突然對朱暉動手!
“湯昊,可有什麼人向陛下進獻讒言?”
“還是說陛下這是存了打壓勳貴的意思,朱暉只是開始?”
張懋神情緊張地看著湯昊,眼神裡面露出了祈求之色。
沒辦法,現如今的勳貴集團早已不如以往,壓根就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湯昊聞言一怔,託著下巴思索了良久,結合最近朱厚照的表現來看,最後得到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撈錢!
“老國公不必多想!”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皇帝陛下這應該是……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