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戲謔笑容。
他當然不是什麼白蓮教妖人,不過現在目的達成,是不是也已經不重要了。
為什麼會盯上這支響馬賊呢?
因為他們在河北的名頭太大了,想不知道他們都難。
而且河北可是毗鄰京師的京畿重地,一旦發生叛亂,朝廷勢必會震動,不用多想就知道他們會派遣大軍前來鎮壓。
那麼,統兵之人會是誰呢?
中山侯湯昊!
也只會是他,也只能是他!
江南商賈好整以暇地走出文安窪,看著這群即將攪動整個河北的響馬賊,彷彿在看一群死人。
與此同時,文安縣城。
寧杲高坐在主位上面,縣令主簿等人則是戰戰兢兢陪坐在他身邊。
沒辦法,這個新來的御史實在是太他娘地狠了。
甫一抵達文安縣,立刻就逼著縣令出兵抓了那群響馬賊的家人,有一個算一個,抓住直接絞死,而且還將屍體掛在了城頭上面。
如此暴虐無道的狠辣做法,立刻就震懾住了所有官員。
哪有什麼地頭蛇啊,這分明就是一條過江龍!
事實上,文安縣衙也不是不想對這些響馬賊的家人親眷動手,但是又有一個問題擺在面前。
要真是抓了他們或者殺了他們,那這些響馬賊可真就是徹底沒了束縛,想怎麼打家劫舍就怎麼打家劫舍,到時候誰能攔得住他們?
整日防賊這種道理,連三歲小孩都知道,偏偏這位新來的御史卻不知道。
縣令硬著頭皮開口道:“大人,這樣一來,那些響馬賊可就真的沒了束縛,萬一……”
“怎麼?”寧杲冷笑道:“他們還敢攻打縣城不成?”
“不過是些盜匪流寇罷了,給他們一千個膽子他們都不敢公然造反!”
“張縣令,本官看你是身居高位久了,這膽子也變小了嗎?”
聽到這話,張縣令臉上閃過一絲怒火,不過他還是強忍住了。
畢竟這響馬賊已經到了上達天聽的程度,那他這個文安縣令自然有著失察之罪。
這一次能不能成功脫罪,還得看眼前這位御史大人,所以張縣令只能強忍著心中火氣,低三下四地主動敬酒獻媚。
見此情形,其餘縣衙官員更是不敢怠慢,全都對著寧杲奉承巴結了起來。
酒過三巡,寧杲也不由有些飄飄然。
事實上,在前來這文安縣途中,他就一直在思考該怎麼解決這支響馬賊。
這支響馬賊說到底還是一些亂匪流寇,沒什麼好忌憚的,唯一麻煩的地方,就在於這文安縣的黔首愚民視他們為英雄豪傑,所以暗中肯定會有通風報信這種舉動,無疑給剿滅這夥響馬賊製造了極大麻煩。
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寧杲才覺得動用這種略顯暴虐無道的方式,直接絞死那些響馬賊的親人家眷,以此震懾住所有霸州百姓。
他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訴所有百姓,誰再敢通賊,這就是下場!
解決掉了這個問題,剩下的事情可就簡單多了。
只要找到了這夥響馬賊的藏身之地,然後派出官兵去剿滅就行了。
官兵之所以可以威懾地方,是因為他們有著弓弩甲冑,不是尋常亂匪流寇可以相比的。
而寧杲憑藉此次剿匪功績,說不得可以仕途更進一步!
很快宴會結束,眾人識趣地離開。
而張縣令卻拉著寧杲來到了後堂,取出了一個木盒。
寧杲開啟一看,木盒裡面都是金銀珠寶,粗略估計下來少說也有紋銀千兩。
見此情形,寧杲似笑非笑地看向張縣令。
“張縣令,這是什麼意思?”
“莫非你這是在賄賂本官嗎?”
此話一出,張縣令立刻解釋道:“大人千萬不要誤會!”
“這些可都是手底下的人從那些響馬賊家中查抄出來的贓款!”
“下官知道都察院的規矩,贓款可以自己得一成,所以還請大人笑納!”
寧杲聞言臉上的笑容更甚。
真是貼心啊!
連貪腐的理由都幫他想好了。
什麼狗屁贓款,那些響馬賊全都是些卑賤農戶,他們家裡能抄出來這些金銀珠寶?
就算是那些響馬賊從士紳大戶家裡偷盜劫掠而來,他們又不是傻子,豈會把金銀珠寶藏在家裡,而不是藏在他們的老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