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昊再次落後了一步,旁若無人的開了口。
皇帝是天,皇后就是地,皇帝是乾,皇后就是坤。
朱棣眉頭一皺,陷入了沉思。
“陛下,這是……坤寧宮的命令!”
而張太后看著自家弟弟的背影,忍不住淚流滿面。
說完這兩句話,湯昊也抬腳跟了上去,徒留張太后一人獨自哀傷。
“三日之後,朕會派人去接收,並且護送你們返回河間興濟老家,為你二人置辦莊園府邸,做個吃喝不愁的富家翁!”
“誰放張家兄弟入宮的?”
小皇帝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張鶴齡和張延齡身前,淡淡開了口。
那個時候,母子連心,關係和諧無比。
聽到這話,朱厚照神色稍霽,一切都明白了。
慶陽伯就是夏儒,外戚都會封爵,這是慣例。
張家兄弟急忙起身,都不敢讓宮人上手,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地離開了仁壽宮。
而慶陽伯夏儒和壽寧侯張鶴齡都是處於外戚圈子,互相聯姻加強來往,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這門婚事,其實還是他母后一手操辦的,想到這兒小皇帝更是冷笑連連。
也就是說,這一切其實還是張家人的手筆,而夏皇后不過只是被他們利用罷了!
更別提,這背後還有一個張太后呢!
誰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張太后的手筆?
弄明白了這些,朱厚照心情就更加煩躁了。
他直接看向了御馬監大太監張忠,怒斥道:“將值守宮門甲士,杖二十!”
“以後誰再敢放這兩兄弟入宮,朕砍了他的腦袋!”
話音一落,小皇帝就轉身離去。
陳寬急忙給湯昊使眼色,示意湯昊跟上去勸一勸。
這一次,內廷可是出了大錯。
但事實上,並不能算是他們的錯。
畢竟皇后娘娘下令,那就是懿旨,跟聖旨一個地位,他們難道敢違背嗎?
更何況這皇后懿旨不需要經過司禮監,也不需要經過內閣,直接就發下去了!
等陳寬得知訊息後,那張家兄弟都已經入宮了,他們再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再加上小皇帝又一直在和湯侯議事,陳寬好幾次想開口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最終就惹出了這場鬧劇!
現在小皇帝心情很不好,連帶著他們這些內廷太監也會倒黴遭殃,所以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備受寵信的湯侯,能夠開導一下小皇帝了!
湯昊沒好氣地瞪了陳寬一眼,隨即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無言,直接進了寢宮。
小皇帝命人備上了一桌好酒好菜,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野人,來陪朕喝酒!”
“說起來,這還是你我君臣二人,第一次把酒言歡啊!”
湯昊見狀紋絲不動,而是戲謔打量著小皇帝。
“怎麼?”
“傷心了?想要借酒澆愁?”
朱厚照心思被看破,頓時面紅耳赤地惱怒道:“這事兒擱你身上你不覺得糟心嗎?”
“換位思考一下,伱娘不分青紅皂白地偏幫你那兩個舅舅,結果你那兩個舅舅愈發無法無天為所欲為,你還得遵守禮法不能收拾那兩個混賬舅舅,反而還要給他們擦屁股,你覺得這糟心不?”
“糟心!”湯昊給出了肯定回答。
豈止是糟心啊!
他要是朱厚照,早他媽剁了這兩個畜生了!
掀開酒罈子,湯昊直接端起大口痛飲了起來。
小皇帝見狀頓時驚為天人,然後默默放下了自己的小碗。
他還想碰一下杯以示親近,結果看這野人的架勢,那還是算了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小皇帝也不拘著了,跟湯昊大吐苦水。
“野人,你說說,朕現在還可以相信誰啊?”
連他母后都是一肚子的私心,而且還不站在他這個親兒子身邊,他朱厚照現在還能相信誰呢?
“第一個,我!”
湯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我君臣現在你一體,而且我們還有一致目標,那就是中興大明,所以你可以絕對信任我!”
小皇帝聽後嗤笑道:“盡說些屁話,朕要是連你都不能信了,那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湯昊聞言欣慰地笑了笑。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