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進言,勸諫了陛下,陛下才會重視子嗣!
夏皇后一邊欣喜地為朱厚照更衣,一邊將湯昊這個名字深深地記在了心裡。
與此同時,湯昊喝完一罈子酒後,也覺得索然無味,在小宦官的帶領下,獨自走在出宮的路上。
很快陳寬聞訊趕來,甫一見面就向湯昊鄭重道謝。
“湯侯,這次多謝出手相助!”
湯昊也放慢了腳步,意味深長地開了口。
“大璫,有事沒事,多在陛下面前提提皇后娘娘。”
“而皇后娘娘那邊,也派個聰明伶俐的人過去伺候著,有事沒事兒就給陛下熬碗粥什麼的送過去。”
“帝后和睦,誕下龍子,後宮才能徹底安寧,才不會再生事端,大璫明白本侯的意思嗎?”
聽到這話,陳寬頓時驚為天人,難以置信地看了湯昊一眼。
“湯侯竟然還有這等見識?”
“這簡直就是天生入宮做太監的材料啊!”
湯昊:“???”
臥槽?
尼瑪地?
先天太監聖體?
我可去你大爺的吧!
“大璫別開玩笑嗷,信不信我揍你!”
湯昊示威性地揮了揮拳頭,嚇得陳寬連連搖頭,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可怕念頭。
“咳咳,玩笑話玩笑話。”
“咱家此刻過來,是為了告訴湯侯一件趣事。”
湯昊聞言嘴角微微上揚,人家這是投桃報李來了啊,聰明人做事就是讓人舒服。
眼瞅著宮門口就在不遠處,陳寬也不廢話了。
“據聞今日文淵閣大學士與元輔大人發生了激烈衝突,隨後憤然拂袖離去!”
外朝先前為了監視宮廷裡面的動靜,那可是瘋狂往內廷裡面安插眼線,把這宮闈禁地滲透得跟篩子一樣。
後來小皇帝採納湯昊的建議,命御馬監大太監張忠率四衛禁兵清宮,這才總算是守住了自己作為皇帝的最後臉面。
隨即東廠西廠也沒有閒著,還施彼身,開始在這些九卿大員、內閣閣老身旁安插眼線,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跑得了。
而此刻的訊息,正是西廠眼線傳過來的,陳寬從谷大用口中得知後,覺得有必要告訴湯昊一聲。
畢竟湯昊現在和那李東陽,可謂是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而內廷這邊的態度,自然是全力支援中山侯。
至少,在皇帝陛下收回所有權柄,正式親政之前,內廷太監與中山侯肯定是政治盟友,訊息互通有無,這是基本原則。
湯昊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心中有數。
李東陽與劉健爆發了爭吵,無非就是因為都察院揮刀兵部這件事情。
畢竟張敷華和許進可是奔著那場湖廣籍兵部官員去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革職查辦!
那麼,這一刀其實是砍在了李東陽的大動脈上面!
不要小看這些衙署裡面的堂官郎官,他們可是構成湖廣鄉黨的中堅力量!
這朝堂之上的湖廣鄉黨,大致以文淵閣大學士李東陽、兵部尚書劉大夏、兵部左侍郎熊繡等人為主,不是身居要職就是手握實權,反正都是可以左右朝堂局勢的大人物!
而中層就是這些遍佈六部百司的堂官郎官了,畢竟李東陽、劉大夏等人的命令下達,還是需要這些自己人去執行落實,去完成落到實處!
現在張敷華應許進之邀,直接提刀砍向了兵部,至少兵部裡面這些湖廣鄉黨是鐵定跑不了的!
那也就意味著,湖廣鄉黨將會徹底失去兵部,以後他李東陽再想插手軍政,就得看新任大司馬許進的心情了!
“大璫放心,兵部只是開始,還遠不會結束!”
湯昊走出宮門,對陳寬咧嘴一笑。
“咱們拭目以待吧!”
隨即徑直轉身離去。
陳寬看著湯昊的魁梧背影,眼神裡面目光很是複雜。
既有欽佩,也有忌憚。
中山侯啊中山侯,你如此傑出優秀,等文臣縉紳被打垮了,內廷還能製得住你嗎?
陳寬莫名嘆了口氣,隨即掉頭向宮裡走去。
這邊湯昊剛剛走到自己戰馬前,卻見旁邊挺著一輛略顯寒酸的馬車。
不等他多想,馬車車簾就掀開了,劉健探出頭來,笑道:“中山侯,可願上車一敘?”
湯昊見狀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