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是不出面保他們,兵部要是趁機搞他們,那他們可真就是私自調兵罪同謀逆了啊!
湯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隨即輕笑道:“放心,會有人替我們背書的!”
“現在,虎豹營副將,帶著虎豹營將士,將眼前的司馬府給本侯圍了,任何人不得出入!”
湯木聞言恨得咬牙切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不明白湯昊為什麼會突然發瘋,非要整死劉大夏不可,但是事到如今,湯家早就與湯昊繫結在一起了,所以他也只能依令行事!
“虎豹營何在?”
“虎!”
“圍了司馬府,任何人不得出入!”
八千將士迅速行動,將這座三進三出的宅院,圍了個水洩不通。
而湯昊本人則是策馬上前,越過階梯,冷冷地看著這座府邸。
“湯木,記住我的話!”
“任何人不得出入,是任何人!”
“哪怕是禁軍來了,你也給我想辦法攔下來,聽明白了嗎?”
此話一出,湯木頓時就傻眼了,還想著問下是什麼情況,可是湯昊已經一提馬韁繩,生生地撞開了那大門!
湯昊胯下這匹戰馬,乃是老國公張懋為他精心挑選的良駒,久經訓練,頗通人意。
隨著湯昊一提韁繩,馬兒“希律律”長嘶一聲,便將前蹄高高揚起,隨即猛地踢在大門上!
“轟隆”一聲巨響,大門被硬生生地撞開!
瞧見這一幕,湯木原本想要說些什麼,現在也全都給憋了回去。
得,這下子好了,湯日天要發瘋了!
眼瞅著其餘將士還在為自家侯爺馬踏司馬府而歡呼,湯木頓時沒好氣地怒罵道。
“喊你大爺呢?”
“趕緊把門關上,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一眾將士面面相覷,隨即有人小心地問出了大家的疑惑。
“將軍,那侯爺他一個人進去……”
“他能殺光裡面所有人伱信不信?”湯木沒好氣地咆哮道:“趕緊關門啊!小心他殺急眼了,出來連我們一起宰了!”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打了個寒顫,回想起那日湯昊虐殺張鑭的恐怖畫面,更是齊齊嚇得身子一顫。
幾名將士上前,將大門給拉了回來,甚至還往上面加了幾把鎖!
湯木:“???”
你這?
過分了嗷!
與此同時。
書房中正在哀傷的劉大夏,驟然間聽到一聲巨響,也顧不上哀傷了,急忙走出了書房,想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結果等他來到前堂,只見庭院裡面,正有一人騎著高頭大馬,與府內的家丁對峙。
“湯昊!”
劉大夏咬牙切齒地喊出了這個名字。
“喲呵,正主兒來了嘛!”
湯昊輕笑道,隨即翻身下馬,徑直向劉大夏走去。
劉府家丁還想阻攔,不出意料地,被湯昊一拳一個砸翻在地,不是當場昏死,就是痛得哀嚎,再也不敢起身了。
看著狂性大發的湯日天,劉大夏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慌亂之色。
“湯昊!”
“你非要趕盡殺絕不可嗎?”
“老夫已經致仕了,你還要打上門來?!”
趕盡殺絕,這不是君子所為,更破壞了朝堂潛規則。
朝堂之上的明爭暗鬥向來不少,但是大家都是在一定的規則之內。
比如,禍不及妻兒,罪不及家小。
畢竟大家都有妻兒老小,今日你贏了,就把人往死裡整,還禍害人家妻兒老小,那等你敗了的時候,不要指望你全家人有好下場!
現在的朝堂,說白了就是文臣縉紳的朝堂,手段髒是髒,可是這些底線也不會去碰。
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得顧及一下臉面,維持一下體面,也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是以當劉大夏看到湯昊打上門來,頓時就出奇地暴怒了!
這個中山侯,真是一點規矩都不守啊!
哪有你這樣咄咄逼人的啊!
老夫都致仕了啊!
湯昊掃了一眼色厲內荏的劉大夏,徑直走進了前堂坐下,然後端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細細地品味著。
“大司馬,這茶不錯!”
劉大夏跟了進來,一聽這話頓時就嗤笑了一聲。
“你一個粗鄙武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