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倭寇侵犯金州,掠奪財物,殺擄人口,無惡不作!”
“永樂十五年,倭寇侵擾松門、金鄉、平陽等衛!”
三位朝堂真王接連開口,無一例外地全都反對出兵倭國,各自都有著各自的理由,各自也都有著各自的藉口,可謂是義正言辭,慷慨激昂。
這是提出了一個大膽假設,或者說在陰陽湯昊。
但是這些話落到湯昊耳中,卻是顯得那麼諷刺,那麼刺耳!
小皇帝也感受到了壓力,畢竟他現在面對的是劉健、馬文升和張敷華這三位實權重臣!
這一次,三人都沒有站在他這邊,可想而知此事根本就難以施行下去!
皇帝這雖然是金口,金口一旦開了下面的人就會去辦事。
“洪武十六年,倭寇侵擾浙東地區,殺掠無算!”
攤上倭國這群卑劣蠻夷,只能自認倒黴罷了。
劉健選擇了沉默,湯昊又將目光看向了下一位朝堂真王,天官馬文升。
“景泰四年,倭寇以貢物為名,襲擊臨清官兵,劫掠而逃!”
誠然,他劉健確實是基於大局考慮,繼續保持兩國勘合貿易,這是互利互惠的利國利民之策!
但是,唯一不利的地方,在於盤踞在沿海地區的那些該死倭寇!
“洪武五年,倭寇入侵海鹽、澉浦和福建省的海上各郡,百姓死傷相藉!”
“天官大人,你方才說太祖高皇帝便將倭國定為“不徵之國”,對吧?”
“對啊!這就是祖訓!”馬文升回答得很是乾脆。
事實上,這位五朝元老一向硬氣得很,什麼人都不怵,哪怕是面對劉健他也敢罵,更何況是湯昊這個莽夫!
“誠然,昔年太祖高皇帝下令編纂《皇明祖訓》,宣佈將朝鮮、倭國、大琉球、小琉球、安南、真臘、暹羅、占城等十五個海外國家列為“不徵之國”,告誡後世子孫不得恣意征討。”
“但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十五不徵之國”並非簡單地“一視同仁”,而是存在著差別。”
“比如,“十五不徵之國”中有一些國家長期是華夏曆代王朝的藩屬,如真臘、暹羅、占城等國,在隋唐時期便與華夏王朝建立起了朝貢體系,因此太祖高皇帝所劃定的“十五不徵之國”中,除了朝鮮與倭國之外,均為宋、元以來中國的傳統藩屬,既然是附屬國,自然沒有必要征討。”
“但是,唯獨這朝鮮與倭國,太祖高皇帝一直對其內部統治階級合法性的存疑,朝鮮國是高麗權臣李成桂取代高麗而建國,這本身就是一種反叛行徑,說是亂臣賊子也絲毫不為過,太祖高皇帝更是親口說過,這李成桂得國不正,其陳述的即位理由不可相信,但大明也無意干涉高麗(尚未更名)內政、對其沒有領土野心,只要李成桂不侵犯邊境、保持穩定,就可以繼續對明朝貢,保持宗藩關係;至於倭國,太祖高皇帝更是對其深惡痛絕,其本身就全是些亂臣賊子,幕府架空天皇執掌大權,而那懷良親王又殺害我大明朝正使,太祖高皇帝因此震怒,甚至親自做了一首《倭扇行》,怒罵倭國上下是“國王無道民為賊,擾害生靈神鬼怨”,甚至親自說過“異日倭奴必此變”,這才是太祖高皇帝的祖訓!”
“因此,所謂“不徵”無非是給出足夠的外交空間,等待其內部爭鬥完成之後,再進一步考慮外交政策的一種臨時策略而已,朝鮮也好倭國也罷,太祖高皇帝將之列為不徵之國,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聽完湯昊這番論述,馬文升氣得臉色鐵青。
“湯侯,你這是在罵老夫沒腦子嗎?”
“本侯當然不敢!”湯昊輕笑道:“天官大人可是德高望重的碩德之臣,本侯怎麼敢對天官大人不敬?”
“本侯只是在提醒天官大人,不要動不動就扯出什麼祖訓,這所謂的不徵之國,並不是太祖高皇帝的本意,更不是爾等用來維護倭國的工具,誰敢這麼用誰就是真正的沒腦子!”
“太祖高皇帝都恨不得興兵出海滅掉這個卑劣小國了,你們還好意思在這兒叫囂什麼不徵之國,不覺得臉疼嗎?”
聽見這些譏諷話語,馬文升更是怒不可遏。
“你說臨時策略就是臨時策略,你湯昊算什麼東西,敢代表太祖高皇帝?”
“天官大人!”湯昊聲音逐漸變冷,銳利目光直視著馬文升,“本侯給你臉,那你就接著,別給臉不要臉!”
“本侯算什麼東西,有什麼本事,你可以試試!”
此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