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前往六部百司觀政學習。
“一人謀反,全族全村連坐!”
“而謀反則是誅九族的死罪!”
字面上就是說,你在我這裡“如”同“夫人”一樣,不會受到任何歧視,也不會有任何區別對待。
但位列三甲的同進士,想要點翰林,基本上不可能。
而且同進士出身的新科進士,畢竟技不如人名次落後,大多都會外放為地方官或者去六部百司做個刀筆小吏,慢慢熬資歷向上爬,仕途不算太好。
立刻就有人為了活命,選擇出賣湯昊。
稍稍自尊自愛之徒,都會將“同進士出身”當作一種不能一洗了之的難言之隱,不願提及。
鹽場可是運司的根基,灶戶鹽丁老老實實地煎鹽煮鹽,長蘆鹽場才能正常運轉下去,士紳縉紳才能繼續利用鹽引謀利。
只是他也不怪這些灶戶鹽丁,沒什麼好責怪人家的,活這一輩子確實不容易。
那麼,此人的底氣,何在?
作為運司判官,王文慶也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準確一點來說,是同進士出身。
隨著王文慶一聲低喝,周遭灶戶鹽丁頓時就慌了。
所謂“同進士出身”,意思就是“不是進士,但按照進士身份對待”。
眼見他如此兇狂,王文慶一時間也不由慌了神,急忙喝令身旁的官兵全都衝上去,一定要殺了這個狂徒。
官兵好歹是配著刀的,就算你一人再如何驍勇,但雙拳難敵四手,也不可能是這二三十個官兵的對手。
然而很快王文慶就意識到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湯昊解決這些傢伙,根本就沒耗費什麼力氣,一拳一個砸過去,不是面門崩裂就是斷手斷腳,瞬間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至於那些拔刀的傢伙,他也沒有慣著,隨手拎起一人當做兵器來回猛砸,還沒一刻鐘時間,二三十個官兵全都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湯昊一把扔掉了手中鮮血淋漓的人形武器,然後衝上前揪住了王文慶的脖子。
後者驚恐萬分地大喊大叫,還想著喝退湯昊。
“要麼閉嘴,要麼死!”
湯昊冷冷地喝道。
王文慶立刻就閉上了嘴,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其餘一眾灶戶鹽丁,早就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傻了。
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外來人如此兇狂蠻橫,還敢擒住了官老爺!
這不是要把大家全都往絕路上逼嗎?
湯昊拎著王文慶,踹了地上一個官兵一腳。
“就你,回去求援,就說整個長蘆鹽場的灶戶鹽丁全都造反了!”
這官兵愣住了,滿臉驚恐之色。
造反?
真要造反?
而且你放我回去求援什麼意思?
“滾!”
湯昊不耐煩地踹了這傢伙一腳。
官兵這才連滾帶爬地跑了,頭也不回地回去報信。
等他走後,湯昊轉過頭冷眼看著這群議論紛紛的灶戶。
“閉上你們的嘴!”
“誰敢嗶嗶賴賴一聲,我就宰了他!”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全都安靜了,滿臉驚恐地看著湯昊。
“怎麼樣呢?”
“現在人我打了,官我抓了!”
“伱們覺得朝廷官兵來了,會聽你們這些卑賤灶戶的解釋嗎?”
湯昊滿臉鄙夷地譏諷道:“他們不會,他們只會殺良冒功,將你們全部視為亂匪論處,全部砍掉腦袋,然後拿著你們的腦袋去邀功請賞!”
“要想活命,你們只有一個選擇,拿起你們的菜刀棍棒,反抗這狗日的世道,聽明白了嗎?”
全場鴉雀無聲,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動,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吭聲。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劉大山的妻子硬著頭皮,顫聲問了一句。
“日天兄弟……你真要……造反?”
“造反?哈哈哈!”
湯昊大笑不止,只是這笑聲很是諷刺。
“我說過了!”
“他們這些狗官代表不了朝廷!”
“你們家中誰還留有《大誥》,把它找出來翻出來,擺在這些狗官面前,你們看他們敢不敢動?”
《大誥》!
這是太祖朱元璋親自寫定的刑典!
明初洪武十八年,朱元璋釋出《大誥》,也就是整理這一年審判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