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寒心了些!
“敢罵本侯?”
“韓尚書,比起關心這宗鉞,你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吧!”
事實上,這兩名錦衣衛不止一次幹過剝皮這種事情了,宗鉞和以往他們行刑的官員都一樣,沒有什麼區別,一刀刀下去,皮肉逐漸分離,鮮血流淌而出,其實都是一樣的啊!
只是,宗到底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所以他要更胖一些,血肉裡面的脂肪也更多一些,這些都是他趴在老百姓身上敲骨吸髓的民脂民膏!
所以,名聲這個東西,對他湯昊而言,當真是毫無意義。
畢竟,這宗鉞就算再怎麼不對,他畢竟也是正兒八經計程車大夫,出身士族的進士精英!
韓文大怒之下,指著湯昊的鼻子就想罵出口。
反正不是什麼好名聲。
“湯侯,給他一個痛快吧!”
文人的筆,堪比武夫的刀,而且殺人不見血!
執刀行刑的共有兩名錦衣衛,都是曾經幹過這等酷刑的好手,輪流替換著來,以確保宗鉞可以完整地享受這整個過程。
一眾運司官員更是面色如土,身子因為恐懼而不斷顫抖!
貪腐受賄六十兩及以上者,剝皮實草,這確實是太祖高皇帝定下的祖訓!
可他們這些運司官員,哪個不是貪腐了成千上萬兩銀子?
從第一刀開始,圍觀百姓全都爆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喝彩之聲。
起初,所有官員都以為,那《大誥》只是個笑話,沒有人把這等酷刑重典當回事!
擁劉反曹的羅貫中,一本《三國志通俗演義》,直接讓曹操譭譽參半的歷史形象,成了徹頭徹尾的亂臣賊子。
“而且本侯還差人將長蘆鹽場的情況,分別送去了其餘鹽場告訴那些灶戶鹽丁,估摸著其餘鹽場距離暴亂也不遠了!”
韓文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要不要試試?”
韓文被氣得滿臉鐵青渾身發顫,卻是發作不得。
畢竟這中山侯湯昊就是個活脫脫的瘋子,而且殺人不眨眼的那種!
他哪裡敢賭,這湯昊敢不敢揍自己啊!
“湯侯,你這樣做,置朝廷餘何地?置陛下於何地?”
一旁屠滽沉聲開口道:“鹽課居國計之半!”
“鹽場暴亂將會致使朝廷財政收入暴跌,這個責任你中山侯擔得起嗎?”
“屠總憲,別給本侯扣這麼大的帽子,本侯還真擔不起!”
湯昊懶洋洋地輕笑道:“本侯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們二人心中比誰都清楚,大家都不是傻子,所以不用在這兒說這些廢話了!”
聽到這話,韓文和屠滽頓時一怔,隨即面面相覷。
湯昊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鹽政!
他這是在逼迫朝廷對鹽政鹽場制度改革!
還是那句話,鹽課居國計之半,鹽稅佔據了國朝財政總收入的一半甚至更多,所以輕易間沒人敢對鹽稅進行更改!
哪怕是弘治年間,官員集體不願就運司之職,朝野關於振興運司的呼聲不絕於耳,所以弘治皇帝才嘗試著對鹽場運司改制,但也僅僅只是鹽場運司罷了,並沒有觸動其他。
為什麼?
因為鹽場利益動人心啊!
運司為什麼會糜爛?
因為各方勢力全都捲入其中漁利!
朝堂縉紳,地方士紳,武將勳貴,皇親國戚……
有一個算一個,沒人不喜歡白花花的銀子!
食鹽暴利,這是傻子都知道的事情!
誰控制了食鹽,誰就等同於是擁有了一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山銀山!
那漢朝的吳王劉濞封國東臨大海,煮海為鹽採銅鑄錢,積攢財富足以敵國,吳國之富饒冠絕各大諸侯國,最後兵強馬壯的吳王以誅晁錯為名,聯合楚、趙等七國舉兵叛亂,史稱“七國之亂”。
還有與太祖高皇帝角逐天下的張士誠,早年間不過是個私鹽販子,積攢下了鉅額財富,趁著元末亂起自立為王,搖身一變成了軍閥梟雄。
食鹽暴利由此可見一斑,沒有人不動心。
所以只有運司糜爛,各方勢力才能更方便地從鹽場謀利,才能從這食鹽上面分潤到利益!
當年碩德老臣王恕響應朝廷號召,對運司進行改制,“以二甲進士選副使,三甲選判官及雜以考選前列舉人銓補,三年查有成績,會經薦舉或節年考語俱優者,副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