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他還是不太能夠理解,為何不讓五千精銳戰兵直接動手,而是要讓這些衛所軍白白上前充當炮灰呢?
他之所以要逼著這近萬衛所軍去打前陣,就是為了將這些叛軍給一網打盡,避免以後再費什麼手腳。
看著前方殺聲震天的戰場,湯木忍不住發問道:“侯爺,這些衛所軍真能頂得住嗎?”
“反觀那些叛軍流匪,別說什麼甲冑了,連像樣的武器幾乎都沒有,拿著菜刀鋤頭棍棒這些劣質武器作戰,這要是都打不贏的話,那這些衛所軍也確實該死了!”
“這大明天下就是太過平靜了,一個士紳縉紳粉飾出來的太平盛世,只有一切安穩如常,才可以確保士紳縉紳的既得利益!”
“所以侯爺看似是在逼迫他們去剿滅叛軍,實際上是在讓自己自救?有了這份軍功,足夠他們將功補過了!”
“把這些話記下來,等一刀回來了,告訴他傳回京師,講給皇帝陛下聽聽。”
“……”
朝堂爭鬥雖然殘酷,但只是侷限於那方朝堂。
他們今晚上要是不能把對面那個叛軍窩給端了,死的人可就是他們自己了!
衛所軍沉默著從峽谷中走了出來,幾乎個個渾身是血,但從他們整個人的氣勢中不難看出,這些活下來的衛所軍士,已經發生了某些變化。
為首千戶跪倒在了地上,道:“啟稟中山侯,叛軍亂匪已經被全部剿滅!”
“只是匪首趁亂逃了,還請侯爺恕罪!”
匪首逃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畢竟當時他們全都殺紅了眼,看見頭戴紅白布條的叛軍,爭先恐後地就撲上去砍,哪裡還記得要擒殺匪首。
湯昊“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衛所軍將士見狀,一顆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們所有人的生死,可全都在這位中山侯一念之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湯木這才匆匆趕來,身後還帶著兩個被捆綁的傢伙。
“侯爺,這就是策劃此次叛亂的白蓮教妖人!”
見此情形,衛所軍將士頓時面露愧色,沒想到最後還是要這些京軍出手。
兩個匪首一見到湯昊,急忙跪倒在地上求饒。
還不等湯昊開口詢問,二人就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與青州衛指揮使高祿所說的一模一樣,他們正是被高祿聰縣衙大牢裡面提來出來,奉搞祿只命取莒州策劃白蓮教叛亂。
事到如今,一切證據鏈全都齊全了。
這也就意味著,湯昊可以大開殺戒了!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些小事要處理。
湯昊看著這些衛所軍將士,冷聲道:“打掃戰場,掩埋屍體,叛軍掠奪的一應財物用以充當受難百姓喝陣亡將士的撫卹!”
“這一次剿滅叛軍,是你們青州衛所軍的功績,當然你們放縱叛軍禍害青州百姓,這也是你們青州衛所軍的過失,本侯會如實上報朝廷,至於朝廷會作何處置,與本侯無關!”
此話一出,衛所軍將士頓時大喜過望,直到此刻他們才終於反應過來,原來中山侯之所以逼迫他們前去剿滅叛軍,其實是給了他們一個將功補過得機會啊!
這一刻,將士們全都心悅誠服第跪倒這地上。
“多謝侯爺大恩!”
“彆著急謝本侯,醜話說在前頭!”
湯昊冷笑道:“其一,不要發生什麼因財物爭鬥的事情,這些都是給陣亡將士的撫卹以及受難百姓得補償,希望你們不折不扣地落實下去,否則本侯不介意送你們下去向那些無辜死難的百姓贖罪!”
“其二,打掃完戰場後,立刻出兵清剿那些流竄各地的亂匪流寇,不要做什麼殺良冒功的事情,更不要趁機禍害百姓,本侯要是聽說了一起,那你們這近萬人都別想活著!”
“這兩點,都聽明白了嗎?”
面對中山侯的警告,沒有人敢不當回事,全都整齊劃一地給出了回答。
但為首千戶還是不甘心,硬著頭皮追問道:“敢問侯爺,邊雄那個畜生……”
聽到“邊雄”這個名字,衛所軍將士全都抬起了頭,滿臉希冀地看向湯昊。
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邊雄這個畜生,他們也不會平白無故地遭此大難,以致於自家親人還可能遇害!
“放心!”
“本侯一定會活剮了他!”
湯昊輕笑一聲,隨即帶著五千戰兵徑直離去。
這一次,他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