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聲,以及陣陣刺耳的慘叫聲。
那就是身居高位的官老爺來了,苛捐雜稅多如牛毛。
“梳”,就是梳頭的梳子。
土匪強盜搶東西,就像是梳子梳頭一樣,來來回回,翻找幾遍,有價值的東西肯定剩不下,不值錢根本不要,老百姓被搶劫後,勉強還能活下去,一般不會喪心病狂地殺人,只是劫掠財物罷了,小命可以保住。
啥?沒房子沒地?那妻子兒女總有吧,賣了交稅。
這番言論涉及到了太祖高皇帝,他們自然不敢接茬,聽著就是了。
“剃”,指的是剃刀。
“篦”,就是梳頭的篦子。
有句俗話說得好,匪來如梳,兵來如篦,官來如剃!
“說是軍士,其實跟耕田種地的農夫沒什麼區別了。”
只見前方大概三里處有個小村子,那陣陣濃煙正是從村中冒出來的。
交不起稅?那好辦,賣房子賣地。
左一刀:“……”
湯木和左一刀都不敢開口,而是選擇了沉默。
湯木嘆了口氣,道:“身上連盔甲刀槍都沒有,就那麼神情麻木都杵在那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稻草人呢!”
“軍官世代承襲,軍隊的屯田多被軍官,底層軍士同樣世代為兵,結果就淪為了這些軍官役使欺壓的苦力勞力,替他們耕種田地,自己卻沒有半分所得,長此以往下去軍隊的田地越來越少,軍隊越來越窮,甚至到了官兵沒有地種,當兵的連飯都吃不上,還怎麼上陣打仗保家衛國?”
“侯爺,這像是有亂匪在襲擊那個村子!”
左一刀定睛往前看了看,立刻側頭對湯昊說道。
這叛亂才發生不久,青州怎麼就亂成了這個樣子?
湯昊緊了緊手中的馬鞭,眼中閃過洶湧殺意。
好啊!
真是好的很!
光天化日之下,縱容亂匪襲擊村鎮屠戮百姓!
那些個衛所巡檢司卻是全都眼睜睜地看著無動於衷!
傻子都想得到,肯定是邊雄那個畜生下了命令,禁止衛所巡檢司出兵,任由這些叛軍亂軍四處劫掠屠戮,以便把事情給徹底鬧大,逼迫他湯昊率軍前來平定叛亂!
邊雄啊邊雄,本侯不殺你,誓不為人!
“還愣著做什麼?”
“救人!”
聲音剛剛落下,湯昊就策馬向前衝去。
見此情形,眾人也不再猶豫,催馬跟在湯昊身後衝了過去。
越是接近這村子,村子中淒厲呼喊越是清晰入耳!
男女老幼,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哀嚎呼救,讓人聽了一陣。
離著幾百米,已經能看清不少亂匪,正面目猙獰地揮舞著棍棒和粗製的長矛,不斷毆打虐殺村民。
村民叫得越是悽慘,他們笑得越是猖獗。
看那些亂匪服飾很亂,只是每個人都在頭上包一塊紅白布條,算是識別彼此身份的象徵。
以紅白旗為號,確實是白蓮教叛軍無疑。
他們手裡的兵器也是亂七八糟,甚至連一柄像樣的戰刀都很沒有。
有村民從街巷中衝出來呼救,被亂匪從後面追上用木杆裝了個鐵槍頭的粗製長矛當場捅死!
還有一個喪心病狂的亂匪,站在村邊土牆上,將一個搶來的尚在襁褓中的嬰兒高高舉起,狂笑著就想使勁摔下去。
那嬰兒的啼哭時響徹全場,嬰兒的母親瘋了一般想要衝過去救下自己的孩子,卻被一個亂匪一拳打翻在了地上,然後拖著她的腳走向一旁的土牆,想要強行做某些勾當。
那亂匪眼瞅著就要將嬰兒給當場摔死,就在這剎那間,一支利箭暴射而來,直接從他那張大的狗嘴裡面貫穿了進去,以無匹巨力貫穿了整個頭顱,然後將他生生地釘死在了身後的土牆上面!
這突如其來的驚變,讓亂匪連一聲慘叫都發不出來,他只能在視線徹底黑暗之前,看著遠處迅疾而來一支人數不多的騎兵。
“有……官……軍!”
可惜,他整個咽喉都到後腦都被洞穿,鮮血噴湧而去,根本就喊不出來,只能在臨死之前發出不甘的嗚咽聲,試圖以此提醒自己的同夥。
湯昊一擊得手,迅速策馬衝到近前,在嬰兒即將掉落在地的那一瞬間,一把將孩子抄在了手裡。
嬰兒淒厲的啼哭聲響徹全場,確認他沒有受到什麼傷勢,湯昊終於鬆了口氣,對著小傢伙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