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小少爺放心，我會親自去拜訪姜老先生，詳談合作事宜。”

兩人談得投機，時間過得飛快。

窗外，夜幕降臨，星光點點。姜胤禮站起身，對柳兒道：“天色已晚，柳兒姑娘不如在此留宿一晚，明日再行商談。”

柳兒微微一笑，點頭答應：“小少爺盛情難卻，柳兒就卻之不恭了。”

夜幕降臨，鎮興侯府內燈火通明。

此時，一名僕人匆匆走進書房，對姜胤禮道：“小少爺，有一位名叫屠蘇博的客人求見。”

姜胤禮微微皺眉，道：“屠蘇博？他來做什麼？”

柳兒在一旁插話道：“小少爺，屠蘇博是附近一家商行的掌櫃，與我們商行有生意往來。他此來，想必是為了商談合作事宜。”

姜胤禮點了點頭，對僕人道：“請他進來吧。”

不一會兒，屠蘇博被僕人引進書房。他穿著一件藍色長袍，身材矮胖，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

“姜小少爺，柳兒姑娘，你們好。”屠蘇博一進門，便熱情地打招呼。

姜胤禮微微點頭，道：“管，你來找我，有何事？”

屠蘇博嘿嘿一笑，道：“小少爺，我聽說你們要合作，所以我特意來表示一下誠意。我願意將我商行的一部分獻給姜府，以示合作誠意。”

柳兒微微一笑，道：“屠蘇博，心意我們領了。不過，合作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屠蘇博連連點頭，道：“當然，當然。我只是想表示一下誠意，具體合作事宜，還請兩位商議。”

三人又談了一會兒，屠蘇博終於離開。姜胤禮看著柳兒，道：“柳兒姑娘，你覺得屠蘇博這個人如何？”

柳兒微微一笑，道：“小少爺，屠蘇博是個聰明人，他懂得如何在生意場上趨利避害。合作，對我們有益無害。”

姜胤禮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先觀察一下，若他確實有合作誠意，再與他詳談。”

……

虞氏的聲音雖低沉，卻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她那雙佈滿歲月痕跡的手，無力地放在桌上，顯得格外蒼白。姜繼信默默地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終究沒有開口。

“老夫人，您是不是身子不適？”姜繼信輕聲問道，眼中流露出關切。

虞氏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感激，但很快又恢復平靜：“不過是年紀大了，有些腰痠背痛，不礙事。”她的話雖輕，卻充滿了歲月的沉澱。

姜繼信輕輕點了點頭，欲言又止。虞氏看出了他的猶豫，輕輕嘆了口氣：“繼信，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你是我的次子，我還能有什麼不能聽的。”

姜繼信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開口：“老夫人，最近府中開銷甚大，庫房裡的銀兩已經見底。若是再不想想辦法，只怕過不了這個月。”

虞氏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氣，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她輕輕拂了拂衣袖，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我知道，這些日子府中的確有些入不敷出。但你也知道，我姜府的聲譽，不能有任何閃失。”

姜繼信默默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不安。

老夫人一直在為家族的榮耀而努力，但這樣的開銷，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老夫人，您看是不是可以暫時縮減一些開支？比如，減少一些不必要的宴席，或者……”姜繼信小心翼翼地提議。

虞氏微微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繼信，你能有這個想法，我很欣慰。但你也知道，這些宴席，都是為姜府的聲望而設。突然減少，外人會怎麼看我們？”

姜繼信沉默了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老夫人，若是如此，那我願意外出謀生，為家族分憂。”

虞氏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平靜：“繼信，你這是何苦？你是我姜府的次子，你的責任重大。若是讓你出去謀生，我如何放心？”

姜繼信堅定地說道：“老夫人，我知道我的責任。但我也知道，若是姜府繼續這樣下去，有一天會陷入困境。我願意出去，為家族尋找一條新的出路。”

虞氏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好吧，既然你有這個決心，那我就同意了。”虞氏輕輕說道，聲音雖輕，卻充滿了堅定。

姜繼信立刻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個頭：“老夫人，謝謝您的信任。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虞氏微微一笑，輕輕地拍了拍姜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