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白國公府兩房制,白宸仕途挺太子
長安,白國公府,這座佔地極大,裝潢素雅的國公府是自周隋以來,長安少數沒有改換主人的府邸。
自從白槐繼任白氏家主以後,礙於李淵的再三挽留,他不得不在孝期結束後,將主房從晉陽搬到長安,並定居於此。
從而形成了白氏行政中樞主房在長安,執行部門五老房在晉陽的特殊局面。
天下白氏事務先匯聚於晉陽白氏莊園的五房,經由五房長老組成的五老議事會初步商議處理,有解決不了的再派專員送往長安主房。
經由家主身側的記室諸書記歸納整理,統一彙報給家主批覆、蓋印。
為了讓家主更準確瞭解五房的事務,並能夠隨時接受家主詢問,五房還特地從每房選出深諳本房事務的專人於家主身側,稱之為行房,以供家主諮詢五房之事。
依靠記室與行房,使得白氏家主得以完全掌控千里之外的晉陽五房,不用擔心被架空。
中庭,自從辭去朝廷官職,掛了一個司徒的虛職以後,今年五十六歲的白槐每日就在此享受自己難得的退休生涯。
一棵槐樹,一個搖椅,一壺清茶,一卷經書,如此就是一下午。
“噔噔噔。”中庭門洞快步走來了一位中年人,三四十左右,戴黑色幞頭、身著圓領紫袍,束金玉帶,上有十三銙,腰懸符印,腳踏獸皮長靴。
顯然是接到訊息匆匆從宮內六部公房趕回來的。
憑藉跟隨父親白槐修通濟渠的功勞,得以升任從七品滎陽郡丞。
其中承續夏周隋的冠服制度也得以確立下來。
自武德七年,李淵根據白槐、裴寂二人主持修訂的《新唐律》,以及著名的“武德令”頒佈以來,朝廷法度得以疏通,品級之間的上下尊卑也得以確立。
八品袍深青,九品袍淺青,皆瑜石帶八銙。流外官及庶人之服黃色,銅鐵帶七銙。
親王、三品以上袍大紫,金玉帶,十三銙(腰帶上用於裝飾的蹀躞帶);四品袍深緋,金帶十一銙;
五品袍淺緋,金帶十銙;六品袍深綠,銀帶九銙;七品袍淺綠,銀帶九銙;
跟隨郡守抵抗楊玄感有功,調任正七品鴻臚寺丞,兼任東宮太子通事舍人,不過一年,太子病故,白宸被冷落,放入代王府任主簿,調任秘書郎。
而此人正是白槐的長子,憑藉家族蔭庇,招降南寧之功以及自己的能力,年紀輕輕就進部的白氏少主、正三品尚書省民部尚書、金紫光祿大夫、寧遠伯白宸。
但每過兩年隋帝南巡,命代王監國,白宸水漲船高,進入中樞,升任正六品內史舍人。
白宸從初踏入官場,就因為家族品級,考試優異,能力出眾被朝廷授予正八品協律郎,不久調入尚書省任都水丞治理河道。
一年後李淵攻佔長安,立代王為帝,不過一年,唐代隋立,不過由於白槐深受李淵信任,白宸並沒有如同他的同僚一樣,被外放,反而升任從五品的大理寺司直。
之後兩年因為審理多起大案要案,深得李淵賞識,加上前朝舊吏多被清算,幾乎一年一個臺階,他得以補缺為正四品大理寺少卿。
才任少卿不久,李淵為了招撫南寧,急需一個白氏子出面,白宸自告奮勇,為了彰顯唐朝誠意,被轉為鴻臚寺少卿,加南寧招慰大使。
成功招降南寧後,因功外放為從三品鄭州刺史。
之後幾年又轉任汴州、潞州刺史,本來應當繼續在地方磨礪。
但白槐害怕捲入兩府奪嫡之爭,便與裴寂一同辭去了一切官職,歸老還鄉。
李淵深念少年情誼,加之白槐這些年奉獻良多,便破格提拔他為正三品民部尚書,是自北夏設立省部制度以來,最年輕的尚書。
十幾年的時間得以進部,這其中時局的風口,家族影響力的加成,他自己本身的能力,缺一不可。
看著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的白槐,白宸輕輕呼喚:“父親,孩兒回來了。”
白槐緩緩睜開眼睛,隨手將捏在手中的密信箋遞給他,示意讓他看看。
接過信箋,上面字數並不多,白宸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覺到了恐怖,從心底不由而發,這是當年就算面臨唐軍圍城,深陷蜀地蠻人包圍也不曾有的。
“太子與齊王等心腹密議東宮,意欲誅殺秦王。”
“這這這,最終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白宸癱坐在白槐一旁的石凳上,脫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