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思恭率先帶領錦衣衛來到城中心約好碰面的地方,他一襲飛魚服,手持繡春刀,抬頭看著昏暗下來的天色。
不多時,羽林右衛的李指揮使大步走來,他身形魁梧壯碩,只是此刻眉宇間難掩疲憊之色。
李指揮使見到駱思恭,拱手笑道:“哈哈,不愧是錦衣衛啊,駱兄何時到的?其他人呢?我城西區域可算是基本清理完了,儘管費了一番周折,可也有了大收穫!”
“哈哈,李兄,我也是剛到,其他人還沒到,現在就你我兩人到了。不知李兄城西有何大收穫?”駱思恭也是笑著拱拱手道。
“其他沒什麼好說的,駱兄還記得那個大型的茶樓客棧吧?就是在那裡有了大發現,那裡有個房間下面有個很大的地下暗室,暗室裡面全是情。
那些情報分類特別細緻,內容記錄也非常詳實,甚至具體到時間地點人物。那一串串的人名後面,甚至還帶著官職,記錄的太詳細了。
嘖嘖嘖,我給這些情報,起了個名字,叫做生死簿!哈哈哈!”說完,李指揮使忍不住笑出了聲。
駱思恭聽到李指揮使這麼說,也是搖頭笑了起來,隨即問道:“李兄的形容真是妙啊!那這些情報李兄都送回去了麼?”
“嗯,已經派人整理裝車送回去了,估計馬公公他們也要忙瘋了,哈哈。”李指揮使笑道。
這時,負責清理城南區域的錦衣衛千戶手持繡春刀,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行禮道:“駱大人,李指揮使,城南區域已基本清查完畢。
被標記的地方已經全部清理,此次行動共發現三處販賣幼童的窩點,所有幼童已經全部救出,所有相關人等俱已拿下,正關押在城南錦衣衛據點。”
李指揮使滿臉怒容,上前一步喝問道:“那些幼童可都安好?有無受傷或是驚嚇過度的?”
錦衣衛千戶趕忙回道:“回李指揮使,發現時,幼童們已多有驚恐之色,很多幼童已經好久沒有吃飽過飯食了,身體有所虛弱,好在暫無性命之憂。
我已經準備了乾糧飲水,先行安撫幼童,也派人去請了郎中過去給幼童們檢查一下身體。”
聽聞此言,李指揮使微微點頭道:“務必照顧周全,莫要再讓這些可憐的孩子受到委屈。”
駱思恭聽到販賣幼童的訊息,神色也瞬間變得難看,咬牙切齒道:“起來吧,你做得很好。沒想到這些人竟如此喪心病狂,拿幼童做那腌臢的買賣。絕不可輕饒他們!”
隨即,駱思恭對著一名跟在錦衣衛千戶身邊的錦衣衛百戶道:“你跑一趟,傳話回去,讓站點的人給這些人上上強度,仔細審問那些人渣,看看還能不能再審訊出什麼。
記住!一定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是。大人。”錦衣衛百戶領命道,隨即轉身向著城南錦衣衛的站點跑去。
錦衣衛百戶剛走,劉勝也帶著士兵們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劉勝停下腳步,先是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喝了一口水,然後才衝著駱思恭和李指揮使拱手一禮,氣沖沖的道:“見過駱兄,李兄。我城東區域清理完了,行動很順利,所有收穫已經全部派人送回去了。就是碰到了一個瘋子,氣死我了。”
李指揮使笑著問道:“劉兄這是碰到什麼瘋子了?能把你氣成這樣?!”駱思恭在一旁也是一臉的疑惑。
劉勝摘下戴在頭上的鐵盔,額前的髮絲已經被汗水浸溼,雜亂地貼在他的臉頰上,他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說道:“還記得錦衣衛前輩提供的那個隱藏在暗中的那條大魚吧?就是那個殺哥、冒名頂替擔任天津衛正九品主簿二十餘年,導致自己宗族全部被滅的那個楊假。”
李指揮使和駱思恭相視一眼,連連點頭道:“記得,記得。”
劉勝繼續說道:“好,那我繼續說。我這次找過去以後,一開始,這楊假見到我,還很淡定,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風度。我心中還是有點感嘆人不可貌相的。
可是當我說起了他殺死他堂哥楊真的事情後,這畜生就崩了!
你們是沒見到那種場景啊,他就跟個瘋子一樣。他對他堂哥楊真的嫉恨之心,簡直無法形容。
這楊假把楊真所有的成功,全部歸在了那位所謂貴人的幫扶上。於是,在楊真不聽那個貴人的使喚,不想為那個貴人辦一些違法之事的時候。
那個貴人找到了楊假,當時的情況你們沒見著,當這楊假說起那個貴人找他的時候,他流漏出的那種病態的渴望,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