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裕的大兒子長根經過媒婆介紹,娶鐵灣鎮窮坡村女子廖梅為妻,育有三個女兒。
由於清水河兩岸木材日益減少,過了幾年後,兩岸木材售罄一空。沒有木材可供運輸,長省三兄弟把大貨船做好船篷,當成趕集船用。每七天鐵灣趕集一天,後來又改為每五天趕集一天,長省三兄弟從小溪溪口裝著趕集的人民開往鐵灣鎮集市,散集市的時候,又將趕集的人民運回小溪。後來,由於趕集的客船越來越多,生意淡薄,加上大貨船使用年月已久,船體不再那麼牢固,需要耗資維修,長省三兄弟就把大貨船賣掉了。
長省三兄弟的父親明喜年邁去世,長省待在家裡種田為生。長高帶著五、六千元錢來到花市做生意。向天坪村來花市做生意的人民大多數聚集在中心市場周圍。長高租住在三角坪的一個土坡上,一棟低矮的一層樓土磚房,牆壁多處開裂掉粉。長高與同樣孤身一人前來花市做生意的長民合租了一個十二平方米的單間,每月租金二十元,租住了一個月後,長民花了一千多元在老街買了一棟木房子,搬進了木房子。長槐又搬進來與長高進行合租。
長高夥同長文等人去廣西拉來幾車西瓜,每人小賺了二百多元。看到新鮮辣椒銷售行情好,大家商量去廣西拉幾車新鮮辣椒來花市出售。結果在返回的路上遇到暴雨,加上一路顛簸,新鮮辣椒爛掉了不少。回到花市,卻發現滿街都是新鮮辣椒,辣椒跌價十分嚴重,貨到地頭死,為了不讓剩餘的新鮮辣椒爛掉,長高、長文等人只得減價拋售,事後結算,每人虧掉了一千多元錢。眼前沒有合適的生意可做,長高、長槐、長文等人便擠在出租房裡打牌度日,打了一會兒牌,長高走出去解手,看了看不遠處的斜下方,花市一中正在拆掉一層樓老磚房,準備修樓房。
長丁在家務農,妻子楊華雲是砂寶鄉貴魚村人,比長丁小十多歲,夫妻兩人育有兩個兒子,大兒子五歲,小兒子三歲。長丁覺得自從大貨船賣掉以來,失去了掙錢的門路,用錢越來越緊張。長丁決定獨自造一艘機划船,跑客運掙錢。
造船首先要買木頭,鋸成船料。沿河兩岸沒有高大的杉木可買,長丁走進小溪,到小溪裡面的山坡上去買杉木,扛到小溪邊,順溪水流入清水河,運輸到向天坪村河邊。
空中沒有一絲雲,頭頂上一輪烈日,火辣辣的太陽毫不留情地炙烤著大地,大地被曬的滾燙,彷彿一個巨大的籠子使人透不過氣來。沒有一絲風,一切樹木都耷拉著枝葉無精打采地站在那裡。天地像燒透了的磚窯,使人喘不過氣來。狗趴在地上吐出鮮紅的舌頭,小鳥躲在樹蔭裡停止了鳴叫。墨黑色的瓦楞上,似乎有一片透明的蒸氣在升騰。
長丁這幾天正在患重感冒,渾身無力,但是為了早日製造機划船,長丁叫上山主楊師傅一起到山裡去砍杉木條。長丁和山主一起把杉木條一根一根扛到小溪邊。長丁準備等杉木條全部扛到小溪邊,測量後結賬付款,順著溪水進入清水河,然後運回到向天坪村河邊。
這天長丁與山主楊師傅正在扛樹,長丁覺得身上肌肉痠痛、頭痛欲裂,渾身發冷,頭昏目眩,長丁不由地蹲伏在路邊歇息。楊師傅看到長丁臉色蒼白,嘴唇青紫,豆大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滴落。楊師傅告訴長丁說:“你這種現象很可能是感染了風寒溼邪,可能是你出了汗,衣服溼透了沒換,或者洗了冷水澡,導致體內寒氣不能排出體外,鬱積於內,臟腑虛寒、陽氣不能升騰,不能達到頭部,於是出現了頭暈頭痛。你今天就不要去扛杉樹了,更不能去水邊運輸杉木條,以免沾染生水,加重病情。這些事情等你康復了,再做不遲。”
長丁擺了擺手,聲音顫抖嘶啞:“不要緊,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休息了一會兒,長丁繼續與楊師傅把杉木條扛到溪邊,順溪水流入到清水河,艱難地運回到向天坪村的河邊。
第二天清早,長丁只覺得胸悶氣短,視物不清,渾身顫抖,全身癱軟,意識模糊。老母親楊銀秀見狀,急忙吩咐楊華雲去叫大哥長高官省從村旁的家裡急忙跑到村子中間,背起躺在床上的長丁朝清水河邊跑去,乘坐趕集客船奔向鐵灣醫院。
船到鐵灣,長省揹著長丁急急忙忙朝醫院趕,長丁搭在長省肩膀上的雙手不知覺地滑下來。跟在背後的楊華雲急忙把長丁的雙手搭上去,可是沒走幾步,長丁的雙手再次從長省的背上滑下來。
長省邊走邊問長丁:“你這是怎麼了?你要堅持住,馬上到醫院了。”
長丁虛弱地應答:“大哥,這次恐怕不行了。”
長省將長丁背進鐵灣醫院,進行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