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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長富制瓦

長富拿起一把大泥弓,把這團踩好了的、近2個立方米的黏土堆切割成一塊塊長、寬、高各為5分米的正方體泥塊,然後長富扛起泥塊送進瓦棚,堆放在一塊長方形木板上。有力扛起泥塊送進磚棚,隨手丟在地上。

長富把扛來的泥塊在瓦棚裡的木板上重新團成一團,用力壓緊實,然後用一箇中型泥弓對這團黏土進行切割整理,最後這團黏土被整理成一個長15分米、寬15分米、高81分米的長方體泥塊。

長富拿起制瓦的模具,叫做瓦桶,放在木轉盤上。瓦桶呈圓柱體,中空,沒有桶蓋和桶底,桶身是用許多塊一指寬的小木片拼湊成的,這就使得桶身可以向內或者向外伸縮,桶身每間隔2分米有一條凸起的細小條稜,青瓦彎曲的寬度正好是2分米,整個桶身共有4條細小的條稜,條稜的功能就像給郵票四周打圓孔的打孔機,便於把郵票一張張撕開,條稜的作用就是讓圓柱體瓦泥從凹槽處分開成完整的4塊泥瓦。桶身展開是一個長方體,這個長方體長8分米、寬16分米、厚005分米,兩端的小木片朝上凸出,各自形成一個提把,把兩端合攏起來,兩個提把緊挨在一起,就形成一個空心圓柱體瓦桶。

木轉盤頂端是一個圓盤,圓盤中心是一個凸起的圓柱,圓柱高約03分米,圓柱的直徑略小於瓦桶的內徑,便於固定、提起瓦桶。瓦桶擺放在木轉盤中心圓柱的外面,圓柱正好位於瓦桶內,起固定瓦桶的作用,防止製造泥瓦,轉動轉盤的時候瓦桶從轉盤上掉下來。

瓦桶外面套著一個桶套,就像袖套套在手臂上一樣,桶套是用粗棉布製成的,桶套的作用是防止瓦泥粘連在瓦桶上。

長富拿起中型泥弓,來到長方體泥塊的一端,彎下身,左手託著泥塊的底端,右手按下泥弓,像切水豆腐一樣,泥弓從上而下切下來一塊薄薄的長方體黏泥塊,泥塊長81分米、寬15分米、厚008分米,黏泥塊嬌弱無力,軟軟地躺在長富的左手臂上,隨時都有斷塌的可能,長富急忙伸出右手,雙手端起泥塊,走到轉盤前,把泥塊圍在桶套布上,形成一個空心圓柱,立刻拿起桶板,桶板是一個長、寬各是15分米的小木板,背後一個木把,便於用手握住,長富快速地用桶板沾點水,稍稍用力按壓泥塊,同時輕輕旋轉木轉盤,把圓柱體泥塊外表面熨的緊實光滑,這不是一個標準的圓柱體,這個泥圓柱體上端稍薄,下端稍微厚一點。

長富從盛水的陶瓷盆裡取出泥刀,泥刀像一個十字架,刀把用小木棍製成,距離刀把底端14分米處,14分米正是青瓦的高度,橫著的刀片是用竹片製成的。等到圓柱體泥塊外面被桶板熨的光滑發亮,長富把泥刀底端豎立在圓盤上,轉動木轉盤,竹刀片就把圓柱體泥塊的上端多餘的廢泥整齊地切割下來,掉落在轉盤邊緣,長富拾起廢泥,放在後面扛進來備用的泥塊中。

長富連桶帶泥地從轉盤上取下瓦桶,為防止泥瓦從瓦桶上滑落下來摔壞,長富將瓦桶傾斜成45度,快速地走向瓦棚的另外一頭。然後連桶帶泥輕輕地平放在平整的地面,雙手分別捏著瓦桶的兩個木柄,朝內稍捲曲一下,桶身與桶套布分離開;長富取出瓦桶,再小心翼翼地將桶套布向內輕扯,取出了桶罩布,只留下桶套布外面圓筒狀的泥塊矗立在那裡,圓筒形泥塊內裡每隔2分米有一條深陷的凹槽,一共四個凹槽。

長富將桶套布重新套在瓦桶外面,轉身將瓦桶放在轉盤上,準備做下一個圓筒狀泥塊。很快,瓦棚的地面擺滿了長富製成的圓筒狀泥塊,此時,桶套布外面粘上一層黏土,易與桶罩布外面的泥瓦相連,不利於取下桶套布,長富在完成圓筒狀泥塊後,把桶套布取出來,丟在陶瓷盆裡洗乾淨,晾乾,準備下一次使用,同時取出另外一個桶套布套在瓦桶外面,繼續製作泥瓦。

長富看了看開始做好的圓筒狀泥塊風乾的差不多了,伸出雙手握住圓筒狀泥塊,輕輕朝內擠壓,圓筒泥塊便從凹槽處斷裂開來。形成四塊完整的泥瓦。長富把泥瓦整齊地碼放在草棚外面的土壟上,讓日光曬乾,準備製成一窯泥瓦後,就可以搬進土窯裡燒製成青瓦了。

:()清水河畔